余和平好像从很小的时候洗澡就很注意洗后面,他好像有天生的认知,知道男人和男人应该用哪个部位。他撅着屁股正在冲洗的时候,外头突然进来一个人,他吓得手一抖,喷头差点掉在地上,原来是苏秋。

苏秋笑着说:“你怎么都是这个时间点才来洗澡。”

余和平“嗯”了一声,没说话,只赶紧冲了冲身体。苏秋却已经脱了衣服,走到他旁边站定,眼睛不住地往他身上看。

“你屁股真大。”苏秋说。

余和平愣了一下,依旧没有说话,他关上水,草草擦了擦身体,他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洗澡,大概从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之后,他就把自己当做女人一样来对待,女人怎么能跟男人一起洗澡呢。

他裹着浴巾就要出去穿衣服,谁知道苏秋却一把拉住他,叫道:“和平。”

余和平抬头看他,却见苏秋笑眯眯地看着他,余和平往他下面瞧,吃了一大惊,转身就要跑,却被苏秋抓住了两只胳膊,苏秋说:“你别跑,我有话跟你说。”

“你洗完澡再说。”

余和平说。

“我就想现在跟你说,你别嚷的让他们听见,他们要是看见了,你怎么办?”

余和平抬头看苏秋,苏秋说:“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男人。今天给你送衣服那个男的,你是被他包养了么?你们俩那天晚上在车外头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余和平满脸通红,说:“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不是管你。和平,他一个老男人了,你喜欢他什么,你觉得我怎么样。我也喜欢男的,跟你一样,你刚来我就看上你了,你要不要跟我好?”

余和平挣扎了一下,说:“你松手。”

苏秋看着清瘦,力气却大的很,整个人光溜溜地贴了上来。余和平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既感受到男性身体的火热,又感到难堪和抗拒,他推着苏秋的身体,说:“你别这样。”

可是这话多么像是**的一句话,苏秋靠近他不断挣扎的脸,说:“哪样?”

他说完用力将余和平一推,就把余和平推到了墙上。浴巾从余和平的腰间掉下来,他清秀白皙的脸庞满是红晕,身体娇小,但性感,墙壁是凉的,刺激的他颤抖:“你真性感。”苏秋说。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认定他身为同性恋的魅力,余和平喘着气看着不断走近他的苏秋,两条腿开始打颤。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连停的趋势都没有。陶然都开始担心了,因为他下楼买菜的时候发现小区里都开始积水了。

倒不是下水道堵塞了,而是雨下的太大,往下水道里流的没有雨下的快。不光雨大,风也大,差点把他的伞给吹跑了,打伞根本没什么用,身上都湿透了。

“雨太大了。”他对盛昱龙说。

盛昱龙在家里看电视,说:“电视信号都变差了。你赶紧用毛巾擦擦,别着凉了。”

陶然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赶紧跑到洗手间擦了擦,然后裹着毛巾一溜烟地跑出来了。盛昱龙坐在沙发上回头看,看见他光着腿和上半身,跑的飞快。

“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你怕什么。”他笑道。

陶然跑回卧室穿好衣服才出来,正在厨房里摘菜呢,房间里的灯一下子灭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当中,陶然赶紧站了起来,外头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子,盛昱龙说:“停电了。”

“家里有蜡烛么?”

“没印象,你去抽屉里看看。”

陶然起身,突然碰到了砧板,逛逛当当一阵乱响,盛昱龙立即站了起来,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陶然说着捂着腿站了起来,好像是什么砸到他腿上了,好在没有刀具,只是砸的有点疼。他摸索着出了房间,去找蜡烛。

“我记得家里有个手电筒,你找找。”盛昱龙喊道。

陶然应了一声,摸索着去了卧室,靠着外头的闪电摸到了床头,拉开抽屉摸索了好一会,摸索到了手电筒。

只是手电筒长久不用已经快没电了,他借着微弱的光找了半天,找到了半截蜡烛。

“你打火机呢?”他问盛昱龙。

“你来我这。”

陶然拿着蜡烛到了客厅,盛昱龙掏了打火机给他。陶然将蜡烛点着,说:“只找到这半根,肯定不够用,我下去买点。”

“外头这么大的雨,我看外头也停电了,估计是大面积停电,别出门了,就这么凑合过一晚上,早点睡就行。”

“那我赶紧做晚饭。”

“随便做点得了,熬点粥吧。”

陶然点点头,用手电筒的最后一点光把粥给熬上。粥煮上之后他就又回到了客厅里,家里就这么点光亮,他坐在盛昱龙身边,看不了书,也看不了电视,俩人就那么沉默的坐着。

烛光摇曳,昏黄,这样的雨夜似乎格外能助长人的欲念。盛昱龙用眼睛的余光不断地打量着陶然,陶然大概察觉了他的目光,就扭头看了他一眼,盛昱龙将余光收了回来,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靠在沙发背上。

陶然说:“好好的怎么停电了?”

“估计是暴风雨的缘故。”

陶然沉默了一会,忽然又笑了,问:“你今天真喝醉了么,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你觉得呢?”

陶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我还以为你真戒酒呢。你以后可别说你要戒酒了,回回说了又做不到,叫人笑话。”

“今天不是高兴么……”

“你哪次喝酒是不高兴的了?”

盛昱龙说:“以后除非你看着,都不喝。”

陶然说:“你以为我会信啊,信你还不如信鬼呢。”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要去厨房看火。盛昱龙却抓住了他的手,他回头看了一眼,盛昱龙又松开了。

陶然的心跳却突然加速起来了,一句话都没说,进了厨房。

厨房里黑漆漆的,只有灶台上的火光。粥才刚烧热,煮熟还要很久。他却没有再出去,而是站在灶台旁,盯着火光看。那火苗跳动着,仿佛十分不安分,总想着从锅底蹿出来,然后灼伤他。

盛昱龙也没再叫他,家里的气氛诡异的厉害。陶然在那站着一直到熬好了粥,客厅里的蜡烛已经燃烧到最后一点,他盛好饭,从冰箱里拿出一碟小菜来,俩人就着小菜吃完了饭。

“我去铺床。”

“这些被子还是湿的。”盛昱龙摸了摸沙发上搭着的被子,陶然过去摸了一把,的确有些潮湿。

“看来我们今天晚上都凑合挤一张床上了。”盛昱龙看着他说。

陶然说:“柜子里不是还有被子。”

“你不是嫌有霉味?”盛昱龙说,“你怕什么,我腿都断了,还能对你做什么?”

“谁怕了。”陶然说,“你敢动手动脚,我让你再断一条腿。”

他说着便起身收拾碗筷,就在那一瞬间,房间里的灯光猛地一黯,原来是蜡烛烧到了之后一截,灯芯一下子瘫在了融化的灯油里面,勉强挣扎了几下,烛火越来越黯淡,陶然心里一紧,房间瞬间陷入黑暗里面。

两个人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盛昱龙说:“别收拾了,明天再收拾,你先去把床铺好。”

陶然去铺床,摸着黑也就铺了个大概,然后过来扶盛昱龙。盛昱龙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整个身体都在往他身上压,沉的很,他气喘吁吁地扶着盛昱龙,另一只手还要摸索着防止撞到什么东西上,等到把盛昱龙放到床上的时候,他也累的倒了下去,盛昱龙还勾着他的脖子,忽然微微一用力,他就在黑暗里感受到了盛昱龙灼热的呼吸,紧贴着他的鼻息。

他赶紧要起身,却被盛昱龙牢牢勾着,陶然有些惊慌,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盛昱龙的呼吸略微显得有些粗重。

“陶陶。”盛昱龙叫道。

“你别这么叫我。”

盛昱龙就抵住了他的额头,大手摩挲着他的脖子,仿佛有电流从他的脖子开始往身体各处乱窜,陶然有些着急了,说:“你再不松开,我生气了。”

“你把我另一条腿也打断吧,”盛昱龙说着就要亲他,陶然躲避着,盛昱龙的嘴唇便落到了他的脸颊上,濡湿的,似乎伸了舌头。他慌张地抵着盛昱龙的胸膛:“我不行,我不能这样……”

“是不能,还是不想?”

“我……”

盛昱龙就吻上了他的嘴唇,他的话便被堵住了,再也不能说出来。

外头的雨越来越大,停了电之后梁成东便躺下了。他在床头点了一根蜡烛,雨声太大,吵得人睡不着觉,于是他就拿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看,正看的入神的时候,外头突然隐约传来了敲门声。

他下了床,到了客厅里,敲门声就更响亮了,他拿着蜡烛打开门,就有人蹿进来扑倒在他怀里,他被撞的后退了几步,蜡油滴到了他的手背上,他吃痛松开手,蜡烛便掉落在地上,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梁叔叔!”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他微微一愣,问:“和平?”

余和平浑身湿透地抱着他,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一道闪电照亮了房间,他看到余和平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一道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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