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明明说是过了危险期了,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但是一连两天就是没有醒过来。她心中慌乱无比,原来到了那一刻才知道,她是爱他的,爱得如此深,以至于无法忍受他一丝一毫的背叛。他虽是在昏迷中,却是拉着她的手不放开,就如同那一年在府邸一样,怕他这么一放手,她就从此海阔天空,再也回不来了。

到了第三日,方真正醒过来。常常是她在哪里,他的眼光就到哪里。知道她真的原谅了他,心里愉悦,恢复速度也快了起来。才俩个半月的功夫,便好了大半。这些日子,她亦不离一步,萱儿也早给她安排回了府邸,每日与睿儿两人一起过来一回。两人在一起才短短几日,便已经熟极了。听喜鹊说,睿儿把自己许多的宝贝都给了妹妹。萱儿也一点也不陌生,就如同从小一起长大般,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倒是睿儿,适应了好几天,方才叫了她妈妈。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听到他亲口这么唤她,她心中内疚无比。虽是情非得已,但这些年终究是亏欠了他。

他却像个小孩子般,回了府里也是片刻九*九*藏*书*网不能离开的。每日要哄他吃药,那日她见他睡了,便陪孩子和姨太太们在园子里玩。才一时半会儿,张力便派人来找了,说是司令在发脾气,不肯吃药,不肯吃药。她又气又窘,当场就从脸红到脖子了。

回到小楼,见他躺在榻上,正在赌气。她坐在榻沿,柔声问道:“吃药了,好不好?”他没有说话,只不理她。她微微一笑,道“好了,药快凉了,吃了吧?”他这才翻过身,似乎有一丝怒气:“自己说话不算数,明明说陪我的,却不见了人影。”她不禁哑然,连连认错:“好,好,是我不好。那吃药吧!”他这才舒心,接过她递来的碗,喝了起来。

那丫头、婆子退了出去,他凑了过来,低低地恨道:“喝这劳什子药做什么?这么久了也不见好。”也不知道已经在她面前抱怨过多少遍了,她懂得意思,脸已经红了起来。他温柔地将她的发丝拨到耳后,将她拥了过来,用密匝匝的胡子抵着她的额头。她只觉又酥又痒,仿佛无数蚂蚁在爬:“不要了,痒死了。”他不理会,将头埋入她光洁的脖颈……她只觉他的呼吸重了起来,心里清楚,忙抱住了他,喘着气道:“不要再闹了!”他好似不甘心,低头在她的丰盈处,用力轻咬了一下。她微微吃痛,却全身一颤,“嘤”一声唤了出来。他这才满意地看着她,坏坏地笑了起来。

她脸色潮红,呼吸也紊乱,只白了他一眼,用力将他推开。低头一看,那真丝锻纹暗花的旗袍已经被他解开了好几个口子,如梅菜干般皱成一团,哪里还能穿出去。透过敞开的衣襟,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深深浅浅的齿印……她益发火了起来,用力捶他的肩膀:“你,你,你做的好事!”他吃痛,却只笑着,他喜欢看她如此羞至气恼!她被他拉上榻,只觉高枕软被,和着他的气息,让人无比安心。微微舒了口气,便朦胧起来。依稀记得有件事情要和他说,便转了身,推了推他,口齿模糊地道:“睡着了吗?”他哪里能这么快睡着,宠爱地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什么事?”她只觉倦意袭来,勉强睁开眼睛道:“你该把彭定力放了吧,听说他还在军部扫地啊!”他笑了出来,点点头,柔声哄道“知道了,快睡吧!”是该放了。与她相遇后,每日想的、念的都是她,哪里还记得这种小事情。远在军部的彭定力,正在原来的部署院子里扫地,猛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抬头,只见晴空万里,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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