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所有有威力的话如果变成了一句玩笑,就跟“你好”这样的词语一样平常,也就失去了它原来的意义。

在所有的、形形色色的夫妻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之中,只有离婚这个要求显得比较过分,而且比较棘手。“我们离婚吧”这句话没有人喜欢听,当然也没有人乐意把它说出来。可以说——如果不怕过于偏激的话,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人们就会像一个被告被法庭宣判了死刑一样感到害怕,我所说的恐怕大多数人都会同意。

但是,我需要你们注意,我所指的是庄重的宣告,而不是那种开玩笑的话。因为所有有威力的话如果变成了一句玩笑,就跟“你好”这样的词语一样平常,也就失去了它原来的意义。遗憾的是,好像有不少人经常拿它来开玩笑,至少并不是以严肃的态度来对待它。

当然,一般的人还是不会经常用它来开玩笑的,这个敏感的词还是很少有傻瓜去碰的。但是据我观察,最近越来越多的丈夫或妻子对他们的配偶滥用了这句话,他们动不动就会以离婚威胁对方,以达到改变对方或者使对方听自己摆布的目的。他们天真地以为,所有事情都可以用这种有攻击力的谈话来解决。

许多在口头上说离婚的人经常这么想:“如果他爱我,他会愿意为我改变的。”他们期望这种有分量的条件能够换来对方的改变,而如果对方在这种情况下都不能改变,那么他们就会把这张支票兑现——采取行动,也就是离婚。他们把离婚当成了婚姻的“试金石”。不幸的是,这样的试金石往往并不灵验,非但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却真把婚姻葬送进去。

最近,卡耐基口才训练班的一个学员维萨收到了这样一封信,信是跟他结婚已10年的妻子写来的。

“我之所以给你写这封信,是因为我讲的话你已经听不进去了。事实上,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我打算跟你离婚,但是你好像以为这只是我在威胁你或者强迫你。现在,我必须说,除非你能够拿出点儿行动来,否则我将马上将它变成事实。”

维萨在我看这封信的时候十分紧张,但是当我看完之后,他仍旧问我:“卡耐基先生,你认为我妻子说的会是真的吗?”

我为这样的问题所困,感到难以回答他,因为答案只有他自己能够给出。当一封措辞这样激烈的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居然还怀疑是不是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可以有两个解释:一个是维萨愚蠢至极——这一点,我可以非常有把握地予以否认;第二个就是确实如信中所言,他的妻子已经过多地用这个方法对他进行威胁了,从而让他仍旧以为这只是威胁而已。

果然,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了解到,维萨的妻子已经数次用严肃的语气对他说:“如果你还不改正,那么我将和你离婚。”这里需要一提的是,有好几次情况似乎比这次更加严重,那时候他以为妻子已经打定主意了。维萨对我说,他确实很想改正自己的缺点,但是他并不相信他的妻子会跟他离婚。

他每次都是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去看待这样的警告的,但是这次的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幸运。最后,他的妻子果真跟他离了婚。

维萨对此后悔不已。他像许多男人一样,抱怨妻子离开自己的时候毫无征兆,让他觉得太突然了。当妻子对他说要离婚之后,他以为这只是她的一种威胁而已,或者说,这只是她的一种策略。他每次都想,事情并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并不想说这件事情的全部责任在于维萨的妻子,但是毫无疑问,她确实应该负很大一部分责任。“离婚”这个词过多地出现在她的口头上,于是就变成了仅仅是一种威胁。而我们应该知道,离婚应该是婚姻到了无法挽救的时候得出的结论性的东西,而绝不应该是一种条件。

许多人在说出“离婚”这个词的时候同时也会有“也许我们总会解决的”“他最终会改变的”“可能是我一时冲动”等一类的想法,他们其实并不想真正地采取行动,或者说他们并没有完全死心。他们说这话的时候的确很气愤,并且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这种想法会渐渐淡化、消失。这可能可以解释为什么说“离婚”在事实上成为了一种条件。

那么,当你没有确定无疑的把握的时候,不要把这个词说出来。离婚应该成为你的底线,而不是可以宽容的条件,也不是筹码。只有当婚姻处于完全破裂的时候,你才能说:“让我们离婚吧!”

丑话说三遍,一定会实现:

(1)如果你真的希望对方改变,用离婚相威胁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正相反,这种方法很愚蠢。

(2)当你说出“我们离婚吧”,还有一种可能:虽然这只是你随意说出的一句话,对方却当真了,这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3)动不动就以离婚相威胁,只会让他觉得你不爱他,结果也只会弄巧成拙。

卡耐基作品《卡耐基沟通与处世的艺术》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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