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对付。敲门前,吴所畏深吸了一口气。开门的人是池远端,他先扫了池骋一眼,而后把目光转移到吴所畏的脸上。还算客气地朝他点了下头,示意他们进去。“叔,阿姨,我来看看您们。”吴所畏笑着说。钟文玉刚用毛巾擦完脸,眼睛略显红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来看看我们就得了,这东西可不能收,你挣点钱也不容易。”吴所畏说:“这都是中老年用品,我拿回去也没用。”钟文玉忘了吴所畏父母已故的事,随口就是一句。“那就拿回去孝敬你的父母。”吴所畏挺诚恳的口气,“前几天才给他们上的坟。”钟文玉神色一滞,见吴所畏要把东西撂下,急忙过去做最后的婉拒,“你看你买这些东西都挺贵的,实在不行退了?撂在这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料,吴所畏拿出几张发票递到钟文玉眼前,“您看,概不退换。”钟文玉这下没辙了,东西收下了,过重的话就更说不得了。“你们先聊着,我去书房了,还有点儿事没处理完。”池远端说。吴所畏点头,“叔,您去忙您的!”池远端别有深意的目光在池骋身上扫了一眼,而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出去。钟文玉心里不由地骂:你这个死老头子!竟然临阵脱逃了!把这么大个难题甩给我一个人!你也真好意思!保姆端着水果走进来,钟文玉招呼着吴所畏吃水果。“小吴啊!池骋的事多亏你了。”钟文玉说。吴所畏挺不好意思,“阿姨,您甭跟我客气。”钟文玉盯着吴所畏看了一阵,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吴所畏和池骋不是那种关系该多好,钟文玉现在肯定对他感恩戴德的,恨不得认他当干儿子。可一旦知道吴所畏和池骋的托关系,心里突然就变了个滋味。“你和阿姨说实话,你到底花了多少钱?阿姨一分不少地还给你。”吴所畏满不在乎地说:“阿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提钱不就见外了么?”“一家人”这仨字就像一颗石子铬在了钟文玉喉咙。刚调整好情绪再开口,吴所畏就夸张地嗯嗯两声,把手里的大苹果扬到钟文玉面前,说:“阿姨,这苹果又甜又脆,在哪买的?”“就在小区门口的那个小超市。”钟文玉说。吴所畏又问:“多少钱一斤?”“五块五。”吴所畏眼睛一瞪,“这么便宜?上次我买的精品富士,将近十块钱一斤,还没有这个脆。”把头转向池骋,“回去咱也买点儿。”池骋点点头。吴所畏这么一搅和,钟文玉后面的话又给堵了回去。三个人客厅聊了一会儿,钟文玉问了池骋在看守所的一些情况,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保姆敲了敲门,经允许后进门通知钟文玉该吃饭了。钟文玉朝吴所畏说:“要不你也留在家里吃?”刚说完,保姆就在门口说:“哎呀,实在抱歉,我只做了三个人的份量。我忘了还有位客人在,我以为只有池少爷一个人回来了。”明摆着,这个保姆是成心的,至于是谁让她这么做的?还用说么?肯定是提前出屋的那位。钟文玉佯装抱怨的口气朝保姆说:“你也真是的,那么大个人你都没看到?”保姆说:“那我再去做一份。”说完,钟文玉故意等了片刻,想让吴所畏主动开口说不在这吃了。结果,吴所畏的确开口了,而且说得很客气。“没事,我俩刚才在楼下买了点儿酒菜,就是拿上来和您们一起吃的。”说着,池骋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餐盒。各种熟食主食凉菜一应俱全,够三四个人的量。钟文玉对吴所畏的未雨绸缪感到钦佩。吴所畏和池骋把塑料袋提到餐厅,当着池远端的面,把餐盒里的酒菜全都倒进了盘中,端到桌子上,好不丰盛。“谢谢叔叔阿姨的热情款待!”说着,吴所畏搓搓手,坐在了池远端的对面。池远端被他气了无数次,已经气麻木了,早就不知道气愤为何物了。现在他有点儿相信池佳丽的论断,他儿子和这小子,还真有点儿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吃饭的时候,保姆只准备了三碗鱼翅粥。池骋把自个那碗给了吴所畏,说:“这个是大补的,多吃点儿。”吴所畏只吃了两口,嫌腻,又推给了池骋。“太腻了,吃不下去了。”池骋命令的口吻说:“再吃两口,瘦了六斤多,趁这几天赶紧给我补回来。”吴所畏又不情愿地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去,就把碗往那一撂,去夹别的菜了。池骋这才把吴所畏吃剩下的鱼翅粥端了过来,几大口吃没了。钟文玉扫到这一幕,嘴里的东西更加难以下咽了。从小到大,她从没见池骋吃过剩菜剩饭,更甭说别人吃剩下的。可这一幕又显得那么自然,丝毫不像是作秀和示威,就像是平时生活中经常发生的。憋了很久,钟文玉终于撂下筷子,表情凝重地看着池骋和吴所畏。“你们两个人……”吴所畏立刻接口道:“你甭担心我们没地儿住,我们两个人现在住在郭城宇家。”池远端在对面瞪了钟文玉一眼,让你多嘴!现在怎么样?又让人家反咬一口了?钟文玉干笑两声,“哎呀,你瞧瞧,我都把这事给忘了。你俩还搬回去之前的那套房住!前阵子我是怕上面查,才临时改了户名。”吴所畏说:“不用了,阿姨,我打算再给池骋买一套房。”“你拿什么给我买?”池骋和他一唱一和的,“你以为你还是总经理啊?你的公司早就让人封了!你自个儿都没房,还想给我买?”池远端嘴里的那颗豆差点儿咽进气管里。钟文玉又说:“这样,池骋你还回自个儿的拿套房住,我再给小吴买一套,算是弥补他之前的孙氏了。你俩也老大不小了,虽说都是男人,同居在一块也挺不方便的。以后要是各自有女朋友了,混住在一起多麻烦啊!”吴所畏满不在意地笑笑:“我俩要是能找到女朋友,还会同居么?”听到这话,钟文玉彻底吃不下去了。“怎么会找不到?”钟文玉说:“先不说我儿子,就说你,条件多好啊!模样俊又能干,脾气还好,多少女的赶着要嫁呢!”吴所畏说:“就是因为条件好,我才找不到能配得上我的。”钟文玉嘴角抽了抽,这回不止吃不下了,刚才吃的那点儿都想吐出来。吴所畏和池骋吃完饭就走了,他俩一出大门,钟文玉的眼泪就下来了。池远端没好气地说:“刚才不哭,现在哭有什么用?儿子又看不见!”“我就是哭给你看的。”“朝我哭干什么?”钟文玉说:“我要不是嫁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男人,何至于生出那样的儿子啊?”池远端:“……”回去的路上,池骋如鹰一般阴鸷的视线定定地注视着窗外,斧凿刀削的侧脸带着凛然的寒气。吴所畏扫了他一眼,隐隐感觉池骋有心事。池远端和钟文玉对吴所畏的态度,远远超出池骋的预期,有种莫名而来的忍让。而且从钟文玉的口气中,他听出钟文玉已经知道了他和吴所畏的关系。既然这样,以钟文玉的脾气,没哭没闹实在很不正常。正是这种不同寻常的沉默和忍让,让池骋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怎么了?”吴所畏点了一颗烟塞进池骋嘴里,也给自个儿点了一颗。池骋吸了两口,丝丝缕缕的烟雾顺着牙缝钻出来,有种渗人的压迫感。“大宝……”吴所畏扭头看向池骋。池骋淡淡开口:“你很那个举报我的人么?”“当然恨了。”吴所畏语气很坚定。池骋说:“如果我说那个人咱不能报复,你是不是特委屈?”吴所畏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我恨他是因为他让你蹲了将近一个月的看守所,不是因为我那些钱。如果你自个觉得不委屈,我就没什么可委屈的。”池骋沉声说道:“我会把咱家老院买回来的。”“不着急。”吴所畏说,“反正房子也搬不走,什么时候买回来都是一样的。”池骋看到吴所畏脑袋歪着依靠在车窗旁,黑亮的大眼珠静静地望着外面,听话又憨厚的小样儿让他心尖一抽一抽的。晚上,吴所畏和池骋正在外面吃饭,吴所畏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贾申,吴所畏笑了。“最近忙什么呢?”贾申问。吴所畏说:“没忙什么,池骋这不刚出来么?给他跑跑腿儿收拾收拾。”“你还给他当保姆使唤呢?”吴所畏哼笑一声,“咱就这命!”贾申沉默了半响,又问:“有空没?出来喝两杯。”“能多带一个人么?”吴所畏问。“只要不是池骋,随便带。”吴所畏挂了电话之后冷笑一声,我要不把池骋带过去,你丫不得很死我?不过我把池骋带过去,也是让你恨我的,而且一恨就一辈子。想罢,吴所畏朝池骋扬扬下巴,走!到了该解决问题的时候了。☆、275醒醒,哥们!贾申站在一个餐馆门口等着吴所畏,他刚从单位出来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依旧是那身帅气凌人的警察制服,程亮的大皮靴。在饭馆门口溜溜达达,眼睛不经意地四处张望,嘴角捎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大约二十分钟后,池骋开车带着吴所畏过来了。好像早就料到车上会下来两个人,贾申已经摆好了不欢迎的表情。“谁让你跟来的?”贾申问池骋。池骋扬扬下巴,暗示贾申是吴所畏让他来的。“切……”贾申还不信,“我都跟他说了,别把你带过来,人家还呼违背我的意思硬是要把你往这拉?”池骋一副懒得解释的表情,随后从吴所畏上衣口袋掏出火机,点了一颗烟后站到距离他俩两步远的一棵树底下顾自抽着。威武高大的身形被路灯斜抛在路上,透着凛然的寒气。贾申斜了他一眼之后,又把目光对准吴所畏。“是他非要跟来的。”吴所畏乐呵呵地说,“他不放心我,怕我跟你跑了。”贾申完全没把吴所畏这句话放在心上,还和他嘻嘻哈哈,手故意勾着吴所畏的肩膀从池骋的眼皮底下过,好像存心要让池骋吃醋一样。贾申和吴所畏走进饭馆没一会儿,池骋惗灭烟头,也跟着走了进去。三个人找了挨窗的位置,贾申故意先坐到里面,明显是给池骋腾出地方,让他坐在自个儿这边。吴所畏坐在贾申对面,坐在了外边,池骋要坐到里面还得挪凳子。结果,池骋走过来之后,大手在吴所畏脑袋上一推,沉声道:“坐里边去。”“你怎么不和他坐在一块啊?”吴所畏故意逗池骋。贾申立刻反应迅速地坐到外面,一副不屑于此的表情,“我不想和他坐一块。”池骋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猛骛的目光狠盯了吴所畏一眼,吴所畏立刻乖乖挪到了里面,池骋和他坐在了一边。吴所畏刚坐下没一会儿,服务员递上菜单。“吃什么?”贾申问吴所畏。吴所畏还没说话,池骋念出了几道菜,都是吴所畏喜欢吃的。贾申冷哼一声,“我问你了么?我问的是小吴。”吴所畏说:“就点那些菜。”“我说你有点儿出息成不成?”贾申拧眉,“他说吃什么就吃什么?都到了我这了,还这么受气?重新点!”“这本来就是我吃的。”吴所畏用手勾住池骋的肩膀,乐呵呵地和贾申说:“他对好着呢,我爱吃什么他都知道。”贾申又没把这句话当回事,还用挺同情的目光看看吴所畏。仿佛吴所畏这一席话是故意讨好池骋,生怕池骋翻脸似的。等菜的过程中,吴所畏注意到贾申脖子上的挂坠,不由的笑了笑。“哎哟,您脖子上也有一个啊?”贾申立刻把有字的那面翻了过去,明着是不想给吴所畏看,实际上是勾引吴所畏去看。最后,吴所畏顺了他的意,真的把手伸过来,一把翻了过来。“哟,这不是‘骋’字么?”贾申轻咳两声,故意把脸朝向窗外,一副拒不认账的表情。“我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某人送给我,不戴白不戴。”说完,贾申才发现池骋脖子上也戴了一个。吴所畏也把池骋又字的那边翻了过去,存心不让贾申看到,还挑挑眉朝贾申问:“知道池骋这个吊坠上刻的是什么字么?就是不告诉你。”贾申心里乐吟吟的,嘴巴收得很紧,丝毫没表现出任何好奇的表情。“懒得知道。”吴所畏故意问:“你是懒得知道还是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什么?”贾申又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我哪知道某个人做了两个?我要知道是一对,肯定不会戴的,弄得好像我俩有什么似的。”吴所畏坏笑着问:“你俩有什么啊?”贾申一筷子杵进吴所畏的嘴里,给他塞了一片肉。“吃饭你!”池骋表情相当平静,全然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其实老虎爪挠心,胸腔子一团火,气无所谓这种有话不挑明,还公然给自个儿老公和别人牵线搭桥的行为。“我去趟卫生间。”贾申说着站起身,故意从池骋身边蹭过,想趁机翻看池骋脖子上的吊坠。结果吴所畏也在这时候站起来了,一下将贾申微扬的胳膊攥住,拽着他一起往卫生间走。进去之后,贾申故意在里面耗了很久,也不知道在等什么,直到吴所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问贾申是不是上大号,贾申这才提裤子走出来。“你丫尿不净?磨叽这么久。”吴所畏戏谑道。贾申没说什么,跟着吴所畏一起往回走。走到池骋身边,吴所畏故意朝贾申绊了一脚,力度不是很大,动作也挺明显。贾申是警察,也受过不少训练,照理说吴所畏这种小招数治不了他,可人家就华丽丽的往池骋身上倒过去了。池骋的筷子抖都没抖一下,脸色依旧那么冷硬。贾申的手触到了池骋结实的胸肌,心脏狂跳一阵。手顺势往上爬,想趁着起身的一瞬间把池骋脖子上的挂坠翻过来,却被吴所畏一声调侃打住了。“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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