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和行用电话告诉了叔叔工作的内容后,马上开着摩托车去伊豆了。

先经东名高速公路到厚木,过小田原厚木公路上了135国道。

天气好,路况也好,感觉很舒服。开车时还能看看沿途不远处阳光照耀下的大海。

进入伊东区㈱,打听到了K旅馆的位置。

沿海边公路向山里开了很长一段后,才到那座日本风格的旅馆,这儿给人一种隐居者乐园的感觉。

到前台报出内村熏的名字后,很快就把她叫到了大堂来。

那是位二十二三岁的漂亮姑娘。

看到她的样子,森和行内心有点不舒服。考虑到西田城的年龄,脑子里不禁认为他们是一对偷情的男女吧。

“西田城先生有礼物送给你。”森和行把酒递给她,那个女的皱了皱眉。

“他今天不能来了?”

“他有话要我转告你:今天说好要去的,现在实在去不了,请你原谅。明天一定乘最早的火车去。”

“这样的。”内村熏微微一笑。

森和行打算离开时,内村熏叫住了他,给了他五千日元小费。

(这个工作还有外快啊。)森和行开心的想。他回到摩托车旁,用手机给N旅馆的西田城打电话。“刚才已经把东西送给了内村熏小姐。”

“不要告诉我她生气不肯收哦。”

“她开始的时候,对您不能来好像有点不开心。我告诉她你明天会尽早赶来时她笑了。”

“好,多亏你了。”西田城说。

森和行回到东京叔叔的公司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收了五千日元小费的事,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叔叔。“经手人提百分之二十。”叔叔拿走了四千日元。

森和行回到自己的公寓,觉得非常累,马上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森和行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

一看手表,已经快11时了。

(这下苦了。)这样想着拿起了话筒,果然是叔叔的声音。“马上过来。”他怒吼道。

“对不起,不小心睡过头了……”

“不要说了,马上过来。”他又吼道。

洗了脸,饭都没有吃,森和行开着摩托车,飞快地向四谷的叔叔公司开去。

公司在二楼,叔叔见到他就说:“那边两个人找你有事。”说着指了指窗外的两个男人。他这么一说,那两个人转过头来。

一个人走到森和行的面前,给他看了警察证件,说:“我是搜查一课的西本刑警。”还有一个人说:“我是日下刑警。”

“找我有什么事吗?”森和行有点意外的问。西本刑警笑了笑说:“先请坐。”说着,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昨天你去了伊东的K旅馆了吧?”

“是的。有人要我送东西给住在那里的一位姑娘,据说送生日礼物。”

“是葡萄酒吗?”

“还有手表。”

“哦。谁要你送的?”日下刑警问。

森和行看了叔叔一眼。要我送东西的人,叔叔应该很清楚啊!这样想着,一边回答道:“是个叫西田城的人。”

“听说你们在四谷的N旅馆见的面?”

“是的。我想是2308号房间。”

“是什么样的男人?”

“四十岁左右,穿着得体。”

“事实上,住在伊东K旅馆里那个叫内村熏的女人,昨天晚上死了。”

“那么年轻和健康,死了?……”

“毒死的。今天伊东警察局打电话通知我们,他们认为你送去的葡萄酒里被掺入了氰化物。”西本刑警用冷静的语气说。

森和行的脸色变了。

“那种傻事……”

“是事实,所以我们才来问你。”

“那么说,是叫西田城的那个人把投了毒的葡萄酒当生日礼物送了吗?”

“应该是这样的。”

“但为什么要那样呢?”

“不清楚。搞清楚这一点是警察的事,你肯定是那个叫西田城的男人昨天让你把葡萄酒送给住在伊东K旅馆的内村熏吗?”

“葡萄酒和手表。”

“包装是什么样的?”

“一个小箱子,用漂亮的丝带扎着,还用了花的包装纸和金色的丝带。”

“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西田城把那个东西给你时说了些什么?”

“他当时有话要我转告:今天本来要去给你过生日的,有事不能去了。对不起,明天一定乘最早的列车过去。他要我这样和内村熏说。”

“那女的反应呢?”

“后来变得开心了,还给了我小费。”

“然后你做了什么?”日下刑警问。

“我用手机打电话给西田城,告诉他礼物已经送到了。”

“西田城怎么说?”

“他说:是吗?多亏你了。”

“多亏你了?”

“是的,因为我及时送到了生日礼物吧。”

“原来如此。”西本刑警点头道。

“现在请你一起和我们去一趟N旅馆好吗?”

“为什么要去?”

“还是去一躺吧。”西本刑警又说了一边。森和行看了看叔叔,叔叔说:“去帮帮警察吧。”

森和行跟着两位刑警一起上了外面停着的警车,向风旅馆开去。

到了旅馆,来到前台。西本刑警对前台工作人员说:“有个叫西田城的人在你们这里住过吧。”

“是的,不过已经结账离开了。”

“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十五六岁,瘦瘦高高的。”

“不是四十几岁吗?”森和行禁不住插问道。

“不是。怎么看也没有四十几岁,年纪要轻得多。”

“和哪位公众人物长得有点像吗?”

“那么说的话,有点像N-T。”

“那也不对,应该有点像唱歌的K-S。”森和行说,“好像不是一个人啊!”

接着又问前台工作人员:“今天结账的时候,那个像N-T的西田城先生是自己来结账的吗?”

“不是。他昨天晚上说今天要早走,所以先在房间里把账结了。”

“那么今天早上?”

“不知什么时候钥匙还了后就走了。”

“那时候你没有见到西田城吗?”

“没有,因为账已经结了。”

“那么昨天深夜他要结账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打电话来前台,说想把账结了,就让行李员去了他房间。”

“也就是说,你没有去他房间?”

“没有去。晚上前台只有两个人,我这里离不开,所以就让行李员去了。”

“请把那个行李员叫来。”西本刑警说。

穿着制服的年轻行李员来后,西本刑警问他:“你昨天晚上去2308号房间收过房费吧?”

“是的。”

“那位房客的样子看清楚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我去他房间时,他正好在洗澡。”

“那么谁开了门让你进去的?”

“门敞开着。因为我要去,所以客人就把门开在那里。”

“后来呢?”

“桌子上放着钱。我把钱送到前台后,又拿着发票到客人房间。”

“那时候也没有见到客人吗?”

“发票从门下塞进了房间,客人说希望这样做的。”行李员说。

“是另外一个人。”日下刑警嘟囔道。

西本刑警也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森和行问。

“住在这儿的西田城,和你遇到的并让你送礼物的西田城,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要这样?……”

“我们回去把这个搞清楚。感谢你的协助,我们送你回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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