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舍淡淡地道:“知道得越多就会越敬畏。”

白得得“哦”了一声, 继续道:“不过如今瑶池域的人基本都被七大学院给招揽了, 我们只怕招不到人。何况就现在的情况,咱们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还怎么支撑其他弟子啊?”白得得有些忧心, 今天白天她可是想了许许多多。

“但是想要重建得一宗,这一次却是最好的打出名声的机会。不仅要让人知道有这么个门派,而且在下一次的学院大比中得一宗一定要赢, 只要赢了就能站稳脚跟。”容舍道。

白得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容舍, 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生病了,学院大比还要赢?他到底知不知道瑶池域的具体情况啊。

“我听江合生说,七大学院的天才弟子全部都相当于神桥境巅峰的修为,而且是为了架设出七色神桥才没有继续突破的, 你觉得我们能有机会赢?”白得得道。

“苏彦璟已经是神桥, 紫霓的灵种突破了, 想必突破神桥也不是问题。”容舍道。

“可是你忘了,我们是道修, 而这里没有灵气。”白得得道。

容舍含笑看着白得得, “这不是还有你吗?”

白得得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容舍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充当灵气转换的桥梁?”这瑶池域的学院大比和东荒域又不同, 乃是组成战队比赛, 如果白得得能加入, 倒的确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容舍点了点头。

“可是这样我们不就暴露了身份了吗?”白得得道。

“魔修以实力称尊,实力弱小自然就是别人的口中食,可若是实力强横, 不管你是哪儿来的,他们都只能看着。”容舍道,“何况你以为瑶池域就没有别的星域的人么?”

这个白得得还真没怎么打听。

“瑶池域一共下辖三个星域,咱们现在所在的星域是瑶池域的中心星域。”容舍道。

白得得松了口气,她一直担心被人发现她们不是瑶池域的人而被当成菜吃了。看样子容舍似乎什么都想好了,于是白得得问道:“那咱们明天就去招生咯?”

“哪又那么便宜的事情。在瑶池域招生的学院必须有个注册地,还得在所在大城缴纳一大笔注册费。”容舍道。

白得得道:“那怎么可能,且不说咱们没有魔玉,就算是有,招生的时间从明日算就只剩两日了,怎么来得及?”

容舍道:“我听说九霄城外泰阿山南麓的巨鹿书院因经营不善而倒闭了,正要转手,他们是有招生资格的,如果我们能盘下巨鹿书院,那就只需要去城主府更个名就行了。”

“你什么都盘算好了?”白得得有些惊喜,容舍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

“没有。我去巨鹿书院走了一趟,那书院院长要价二十亿墨玉,我可变不出来。”容舍道。

也就是说一切到了最后就变成钱的问题了?白得得眯了眯眼睛,大小姐一直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现在还真是被难着了。

“你说我把仙樱果皇拿去卖,能卖二十亿吗?”白得得问。

容舍摇了摇头,“我们还指望靠着你的仙樱果皇树招生呢,没这个大招牌,你觉得其他弟子为何要加入咱们这名不见经传的得一宗?”

“那你再去卖画行吗?”白得得问。

容舍道:“那画不过消遣玩物,顶多就能支付今晚一晚的住宿费,怎么可能换二十亿。”

“怎么不能换,你的画可是能救命的。”白得得道。

容舍道:“那是我的底牌,怎么能卖给别人?”

白得得不说话了,“我说一条你驳一条,那你说怎么赚钱吧。”

容舍的视线在白得得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往她身上瞄,最后道:“你若是愿意永久卖身,估计能值二十亿。”

白得得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朝容舍扔了过去,“你想得美。”

容舍接住茶壶道:“路我已经给你指明了,总不能什么都靠我想吧?”

白得得嘟嘟嘴,本想回一句,你不是宗主么?可她又不愿意在容舍面前表现得好似个废物,便真的敲起脑袋开始想法子了。

但是想来想去,白得得想的都是作奸犯科的法子,她不确定的带着怯怯的语气道:“这么短时间要凑出二十亿,我觉得只能去偷了。”

这话白得得自己说出来可真不容易啊,当初杜北生想偷点儿果子,都被她数落了一顿,现在她却说要去偷二十亿。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容舍玩笑道。

白得得急道:“不是偷,是借。”

“你认识人啊,怎么借?”容舍问。

白得得心虚地道:“不管认识不认识,先借了再说呗,以后只要还给他就是不偷。而且咱们去借之前,可以先写个借条,若是咱们借到手了,就说明主人家是愿意借给咱们的,你说对不对?”

容舍点了点头,“这样么,也算说得过去,那你想好朝谁借了么?”

白得得推开窗,抬头望向高耸入云霄的九霄凌云楼。

容舍笑道:“你倒是会打主意,不难的你还不愿意去偷是吧?”

白得得更正道: “不是偷,是借。”

容舍点了点头,“行,借。你运气不错,我恰好听城主府的总管说,城主的新夫人最喜欢数墨玉,没事儿就成天数,因此墨玉没有被收入乾坤囊中,而是堆在了城主夫人院子的后面堆了一座魔玉山。

“那可真是巧了。”白得得兴奋地拍了拍手,“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咱们。我这就写借条。”

白得得说干就干,一气呵成地写了一张条子,用嘴吹了吹墨汁,递给容舍看。

“午夜初刻,借魔玉二十亿一用,三年归还。”容舍缓缓念出,然后道:“你这是话本子看多了,生怕借成功是吧?”

白得得抽回借条道:“你懂什么啊?这才是盗帅的境界。呸呸呸,不是,是借,是借。”

容舍才不管白得得是盗还是借,招呼她起身道:“走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白得得好奇地跟着容舍走出客栈,不知他要准备什么工具,以为他要去炼器坊之类的,结果却见容舍直奔衣裳铺子而去。

说不得两人的品味还是挺相似的,容舍看上的也是白得得先前流连不去的那家,有着巨型水晶墙的那家。

“买衣服?”白得得问,这个她可就太有兴趣了。

不过容舍并没给白得得挑选的机会,而是径直走到了衣架前,手指顺着那衣架滑了片刻,便替白得得挑了一套短裙出来。

白得得当即就摇摇头,那裙子的长短,可比刚才亲容舍脸颊的那两魔女长不了半寸。

容舍却没理会白得得,直接将裙子递给了迎上来的店员。白得得气鼓鼓地在旁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不能赚钱就只能受气。

容舍那骚包给她买了条她完全不可能穿的裙子之后就再没搭理过她,他自己倒是选了五套袍子,从白色到黑色应有尽有,连带着发冠、发簪都来了一套,真是太骚包了。

白得得气呼呼地跟在容舍身后回了客栈,转身就要会房间睡大觉,却被容舍给叫住了,“你干什么去?”

“睡觉。”白得得气鼓鼓地道。

容舍将刚才那条裙子塞入白得得的怀里,“不是要去借钱吗?快把裙子换了。”

白得得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不穿漂亮点儿,怎么去借钱?”容舍道。

白得得瞪着容舍,“咱们这次借钱不用穿漂亮。”

“那可未必。”容舍道:“快点儿,还得去城主府,还是说你不想为得一宗出力了?白得得,当初想重建得一宗的人可是你,你若是不愿意,对我来说,没了得一宗反而更自在。”

白得得瞪大了眼睛,喂,到底谁才是宗主啊?容舍这明显就是耍赖皮。怎么现在得一宗就成了她的责任了呢?但是打蛇打七寸,白得得的脖子算是被容舍给捏住了。她没敢跟容舍赌,因为容舍并非如她一般是在得一宗出生和长大的。而且瑶池域这般大,白得得还想靠让得一宗闯出名头这条路来找她爷爷和爹娘他们。

所以白得得虽然超级不愿意,也还是抱着衣裙回了房间。不明白容舍为何坚持要让她穿这种裙子。

容舍给白得得挑的是一条暗夜紫的衣裙,这首先就是白得得不喜欢的。得一宗的墨绿色弟子服已经让白得得眼伤了许多年,以至于她自己买衣裙是从来都只挑浅淡的买,那才有仙子范儿。

白得得一边吐槽容舍的品味差一边讲衣裙套了起来,这裙子紫不溜丢的,穿上身的效果却有些不同。

白得得那真是白得发光的白,白得就好似用黑炭抹她的脸都无法损之分毫。这暗夜紫的裙子则将她肌肤的白腻更衬托了出来。

道修的衣袍重装饰和布料,但是魔修的似乎只重剪裁,这裙子一上身便好似第二层肌肤一般服帖,将白得得的身体曲线淋漓尽致的勾勒了出来。若是身材差一点点的的,穿这种裙子,只会越发暴露缺点。

可是白得得身上哪有缺陷?胸脯越发鼓囊了,虽说上衣包裹得十分紧,连脖子都裹住了,但却彰显了另一种妩媚,连白得得自己都产生了想撕裂那布帛的冲动。

那暗夜紫裙的裙摆是斜裁的,右腿只及腿根,往下倾斜到了左腿则略微遮挡得多了些,柔软的黑色镂空纱自然地堆叠在长尾处,平添妩媚。

白得得倒吸了口凉气,有些没眼看自己,对她而言这样的裙子无论是长度还是款式,都只能当睡衣。她弯下腰又将袋子里的靴子取了出来,同款的黑地暗夜紫,靴长奇怪地过膝,紧贴在小腿上。

白得得松了口气,总算是遮住了一部分腿,但是镜中人却是怎么看怎么更妖媚了。

白得得刚才晃过一眼,好似那袋子里还有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个紫色簪大簇白狐毛的玉冠。

也不知道容舍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白得得明明只看到他买裙子的,也不知何时添了靴子和发冠这两件装饰。

白得得将白狐玉冠戴在头上,虽然她的小短发还依然很短,但在发冠的装饰下奇异的显得既英气又俏皮,却依旧不失妖媚。

白得得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开启了法眼,她那法眼有改变瞳色的效果,用暗紫的瞳色配上这暗夜紫裙,更显得妖娆妩媚。

到容舍等得不耐烦敲门时,白得得才应声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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