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舍道:“走吧, 我们去见练长老。”

“练长老?”白得得道:“可是她不是闭关了吗?而且我们去见她做什么?”

容舍道:“你爷爷不肯透露你爹娘的消息, 将来他闭关出来也不会对你透露。你奶奶自然也会帮着他,唯有练长老那儿, 你才有一丝机会可以打听消息。”

白得得被容舍一点就明白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练云裳果然见了白得得。

白得得道:“因为如果我爷爷去救我爹娘的话, 肯定会死。要不然你当初也不会用那种手段来控制我爷爷。如果你告诉了我,我就能去救我爹娘。”

练云裳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爷爷若是知道了, 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白得得道:“那你是宁愿他死, 还是宁愿他活着?”

“让他活着看他和夜有盐双宿双栖?那我还不如死了。”练云裳道。

白得得求助地看向容舍。

容舍这才缓缓开口,“练长老可知道自己怀孕了?”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好么?为什么容舍会用这么淡然的口吻说这么劲爆的消息?而且事前一句话都没跟她透露?

“这不可能!”白得得的反应巨大。她可受不了练云裳有孕。

练云裳自己也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的身体她难道还不清楚?怎么会怀孕?可是当练云裳的手掌心触摸到自己小腹时, 却又真的感觉到了那股生命的气息。

容舍道:“练长老有肚子里的孩子, 还用担心白长老原不原谅你么?”

如果白圣一回不来,白得得也死了, 练云裳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白元一唯一的血缘亲人了, 她母凭子贵,就是夜有盐也得靠边站。

“还是说, 练长老宁愿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容舍的话句句都直戳要点。

白得得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父母的消息, 可惜她一点儿也不兴奋了。

“她真的怀孕了?她怎么可以怀孕?我以后难道要叫一个小不点当叔叔或者姑姑?我奶奶怎么办?”白得得完全无法接受。

容舍道:“没有, 我只是给她画了一个蛋而已。”

白得得呢喃道:“画了一个蛋?”这样也可以?

容舍道:“那蛋没受精,放心吧,孵不出来的。”

“可是这样子骗练长老不好吧?”白得得转而又开始同情起练云裳了。

容舍道:“她用杜北生威胁你, 逼你念祝词,你难道不想报复回去?”

白得得想了想,还真没这个想法。其实她以前是个报复性挺强的人,比如宁凝那桩事儿,她可是逮着机会就报复了。但是现在跟容舍在一起之后,她好像越来越佛性了。

当然也可能不是越来越佛性,而是因为心里知道容舍都会替她报复回去的,且花招百出,比简单的打打杀杀有趣多了。

好似这回,给练云裳种颗无精0蛋,这种报复行为,就是以白得得的想象力,都恁是没想出来过。

跟容舍在一起的时候,好像甚少有什么烦恼。

比如这次和容舍一起出来救她爹娘,白得得也没觉得烦恼,她从没担心过自己的安危,反正有容舍在。

只是星辰梭上还有另一个人就让白得得不高兴了,“为什么又要带着她啊?”白得得看了看兰有雪,她都差点儿忘记有这么个人了。最要是最近重逢的亲人太多,一时也就关不住到情敌身上了。

容舍道:“有用。”

白得得也没跟容舍多纠缠兰有雪的事儿,毕竟容舍和兰有雪是真没什么事儿,她讨厌兰有雪,也只是嫌弃她和容舍独处时,老是有个第三者。

展开自己手里的星图道:“没想到我爷爷这么厉害啊,身在下域,竟然可以找到进入上域的路线。”

而这些年白元一的修为之所以一直耽搁不浅,也正是为了这张手绘的星图。白得得的爹娘不在白盟域,而是被当初的瑶池域祭神时,献祭给了白盟域的上域——恒星域。

白得得也是从练云裳嘴里才知道这件事的。原来她和她爹娘曾经那么近过,可惜她是在她爹娘被献祭之后才进入瑶池域的。

“献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我爹娘还活着吗?”白得得问容舍。

容舍道:“只有去找了才知道。不过在这之前,你一定要领悟合道。”

白得得点了点头,也知道到了白盟域的上域,估计破虚修为就是烂大街的修为了。

容舍这次又给白得得煮了一锅蛋汤,上次的龙骨还剩了点儿,继续熬汤,至于蛋么,则是换成了孔雀蛋。

白得得看着面前的孔雀蛋汤,又看了看容舍。

容舍道:“这白盟域本就是上界的养殖场。”

白得得吸了口冷气,表示理解。毕竟白盟域基本都是动物精怪,四圣山全是动物,龙、凤、孔雀、龟鹤,还有曾经遇到的猪精,鸟怪等,虽然看起来牛掰,但实则就是容舍的菜园子。

凤首山之所以逃脱一劫,不过是因为练云裳跟得一宗有点儿渊源而已。

而孔王山的宁凝对白得得和容舍的羞辱,容舍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还击了回去。

白得得看着容舍,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容舍比自己的报复心可强了不止一百倍呢。然后白得得还真有些后怕,当初她跟容舍有这段情之前,她可没少得罪容舍,容舍那时候居然没报复她,那还真是手下留情啊,太幸运了。

不过也许不是幸运,也许那时候容舍就开始暗恋她了呢?

白得得想到这儿,又开始忍不住自恋了,已经完全忘记当初她追容舍追得有多艰难了。

“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个上界就是你的老家吗?”白得得问,她有些紧张,万一容舍张口说是,那她岂不是有可能就见到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真的是好紧张啊。

“不是。”容舍道。

“不是?”白得得是既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儿失望。松了口气是因为不用见公婆,而失望么,也是因为不用见公婆。而容舍依旧还是没有透露他的来历。

但是白得得偶尔也会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容舍啊?她们得一宗的开派祖师真是容舍的爷爷?

白得得一边畅想容舍的故事,一边无意识地喝着孔雀蛋汤。待喝完之后,白得得抚着肚子朝容舍抱怨道:“下次别做蛋汤了行吗?做点儿什么蛋皮也行啊,有点儿创造力行吗?”

兰有雪就那么看着白得得得了便宜还卖乖。

却见容舍还真就钻到了厨房里,给白得得折腾出了一道新鲜的菜——蛋挞。很奇怪的名字,但容舍就是这么叫它的。

在大约吃了一百多个孔雀蛋挞后,孔王山的后代都被灭光了之后,白得得终于合道了。

合道对白得得本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如今元气补足,修为的积累也足够了,是以很自然地就突破了。

尾椎骨开始升腾起白得得熟悉的酥0痒感,白得得赶紧凝神静心。阴阳修容花的副作用已经是她的老朋友了,按说抵抗力应该变得越来越强,但实则却是越来越难熬。

虽然容舍就在身边,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他通常都要等自己熬不住了才会出手帮自己。俗话怎么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反正容舍是无时无刻都不会忘了锻炼她。

但是痒,其实远远比痛让人更难受。

白得得以为自己这一次又得把全身都抓烂才能被解救,那只道尾椎骨才刚刚过电,嘴唇就被柔软的唇瓣覆盖住了。

可能是幸福来得太容易,以至于白得得拼命地睁开了一线眼睛,以确定眼前这人的确是容舍,而不是别人假扮的。

白得得心里嘀咕,真是奇怪,这一次容舍怎么这么好心了?

嘴唇被细细地啄着,被轻轻地吮吸着,舌头被卷起来共舞,身体被燥热了。

香汗淋漓的白得得软得像一团粉棉瘫在容舍身下,她的突破早就完成了,阴阳修容花也乖乖地归位了,容舍似乎还不知疲倦地在帮她“解毒”。

白得得双手撑在床栏上,艰难地扭过头,想对容舍说,她已经好了。可惜容舍似乎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反而往前探了探身,重新咬住了她的唇。

白得得心里哀嚎一声,眼下这动作真的是突破人类柔韧极限,亏得她是修士呢,星体虽然脆弱,但好在柔韧度极好,不然她的腰真要折了。

容舍似乎不是嗜好欲之人,今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折腾不休。顿时让白得得有种又坠入了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梦的感觉。

说实话,白得得都许久许久没跟容舍亲热过了,上一次好像也是突破的时候才有交流过。

容舍平日虽然任白得得予取予求,但唯独在床榻的求欢之事上,比较别扭。白得得过了最开始那股子新鲜劲之后,也就不再为难容舍了。毕竟到了她们这个境界,肉0身的欲0望之乐已经不算什么了,重要的是精神境界。

是以南草给白得得灌输的一切东西最后都被她斥之为情趣太低级了。本来老魔头就是个猥琐货。

重逢后,南草和唐不野的事儿,白得得虽然没太多功夫去关心,但这俩人的动静真的是不小。白得得就撞见过好几次,这俩人竟然没羞没臊的一点儿遮掩都没有的就野合。

白得得有私下说过南草,结果南草居然猥琐地说来不及设结界。白得得信他才有鬼,她觉得南草就是个暴露癖。

南草却嘴里叼着草问,“容舍就从来没这么猴急过?”

“当然,容舍怎么会跟我舅舅一样不……”讲究。白得得没往下说,突然想起来唐不野是她舅舅,不能说自己舅舅的坏话。

以前白得得以为她舅舅是要当和尚的,结果现在居然和南草如此没有下限,动静大不说,而且还特别频繁。

白得得曾经是去自己外婆那里告过状的,让她规劝自己舅舅两句,毕竟自己是小辈嘛,不好说。结果她外婆张若也心更大,说是年轻人没开过荤就这样,过几百年就好了。

“可是你不觉得他们太过火了吗?这样不利于修行吧?多浪费时间啊?”白得得道。

张若也摆手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当初你爷爷和我刚成亲的时候,比你舅舅还夸张呢。”

白得得认真思考后道:“我不喜欢这么夸张。”

所以,容舍现在这么激进,白得得并没觉得被恭维了,好容易熬过这一波,她轻轻推了推揽着她正上下摩挲她光0裸的脊背的容舍道:“我想去观想一下星空,突破合道之后肯定能有更深的感受。”

容舍的手顿了顿,“现在?”

白得得坐起身道:“对啊。”然后还开始拖容舍的手臂,“大好的时光可不能这么浪费。”

容舍眯了眯眼睛,什么时候,床笫之事在白得得眼里成了浪费大好时光的事了?从杜北生回来以后么?

白得得将容舍拉起来之后,去叠瀑图里洗漱更衣之后,就又拉着他上了露台。

白得得枕在容舍的肩头,仰望星空。她似乎格外亲近星空,但凡有空闲,总是会在屋顶仰望星河。

容舍将星河水递给白得得,她满足地啜了一口,喝着星河水,仰望星空,这才是高级审美情趣嘛。

“就这么喜欢星河吗?”容舍问。

“对啊。”白得得抬起头,亲了亲容舍的下巴,“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在准备一份礼物送给你。”

这不是容舍第一次听白得得这般说了,“哦,是什么?”

“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惊喜了。”白得得吃吃地笑了笑,她预想中的是,若是能在容舍向自己求婚之前准备好礼物就好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光是想一想容舍那时候的表情,白得得就觉得美,看以后傻鸟还敢不敢叫自己草包。似乎以前容舍也骂过自己呢,到时候非得叫他把说过的话给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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