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过为了擦着方便,速战速决,袁纵还是把夏耀衣服全脱光了。“请问,夏警官是住在这个病房么?”突然闯入的一个声音瞬间将夏耀惊醒,再一瞧身下,一丝不挂。袁纵去卫生间换水了,没来得及为夏耀遮挡,就这么让媳妇儿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皮下。这个人不仅没敲门就闯进来,而且看到夏耀的私处,还调侃了一句,“不是我说……哥们儿,你这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啊?”整个病房都静了。陌生男人感觉到后方一股杀气,急忙转过身,看到袁纵那张阴黑骇人的面孔后,心里一阵寒噤,瞬间收起笑容,诚恳地道歉。“那个……玩笑话……”夏耀瞬间急了,“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你他妈谁啊?”“敢问一句,你是夏警官么?”夏耀阴着脸点点头,“是我,怎么了?”“我是被你救上来的农民工,专门来这道谢的!谢谢夏警官英勇相救,也谢谢夏警官在井下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将生的希望留给了我,你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你才是……”“行了行了!”夏耀没好气地摆了摆手,“不早说。”害得他还以为是上门讨人情债的,一开口就那么“惊艳,”既然走过来探病的!手里还拿着东西,那就算客了。袁纵心里再怎么不好服,也不能当面打脸,枉费了人家一片心意。农工兄弟将东西放下后,默然站立在夏耀的床边。那天井下一片黑暗,夏耀也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样,现在才仔细打量起来。岁数跟夏耀差不多,长得特别有辨识度。也不知道老天爷在他脸上动了什么手脚,很一般的五官,配合在一起特别扎眼。眼窝略深,眼神情别精,有种民工服遮掩不住的锋芒毕露,让夏耀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掉到井里去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天王,今年26。”夏耀腹诽:好家伙,人不怎么滴,名字倒起得挺响亮!韩天王那两道精锐的目光瞬间看透了夏耀所想,开口说道:“就因为名字起得太大,命主压不住,才打小多灾多难的。”“你还信这个?”夏耀哼笑一声。韩天王说:“我不仅信,而且我还会看。”夏耀嗤之以鼻,“真的假的?”“夏警官眼光精明,犀利,鼻挺,颐侵夫妻宫,两面对玉枕,形同三才督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命中佳偶是个男人。”夏耀心头一震,有两下子啊!不过转念一想,刚才自个光溜溜在这躺着,他直接闯进来,然后袁纵又给他脸色看,很可能是猜出来的。可夏耀看他的眼神,神神叨叨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那你再给我算算,我看看准不准。”韩天王淡淡回道:“夏警官今年二十五,家有一父一母,父亲性格温厚沉稳,母亲严肃端庄。你父亲那辈叔伯兄弟七人,,只有一人与你父亲是一脉血缘。“你错了,有两个。”夏耀说。韩天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有一个早年夭折。”夏耀脊背一阵发凉,这些家庭琐事他从没跟人家说过,更甭说这么个素不相识的民工。当然也不能排除他在探望自己前,把自己的家底儿全打探清楚,有备而来。韩天王接着说:“你还有一个堂兄叫夏客,上学的时候老师从来不敢叫他回答问题。袁纵,“……”夏耀简直用膜拜的眼神看着韩天丰,这都行?他堂兄一开始确实叫夏客,后来就因为读书麻烦,二年级就把名字改了,这种陈年旧事都给扒出来了?“快,韩大仙,您请坐这,继续往下说。”韩天王也一点儿都不见外,直接坐到夏耀的身边,一脸正色地说:“夏警官在九年前有过一劫,虽然事儿不大,但对你一生的影响可不小。”夏耀惊了,九年前?不就是他和人家视频裸聊的那一年么?这回,夏耀不得不信了,因为这件事他只和袁纵、彭泽、宣大禹说过,袁纵根本不认识他。宣大禹还在国外,彭泽有什么事都会跟他念叨,真有人打听他的事,彭泽不可能不告诉他的。“以前我从来不信这个,总觉得那些瞎子、算命的、看相的全是蒙人的。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儿信了,这些东西真能从脸上看出来啊?”韩天王扬唇一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我脸上看出我九年前的那场劫的?”韩天王收起脸上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夏耀,久久才开口。“因为九年前跟你视频的那位……是我。”一道霹雷在夏耀的头顶炸开,瞬间把夏耀劈蒙了。“你说啥?”韩天王把裤子一脱,直接撸到脚跟底下,露出两条天王级美腿。“夏警官,其实我刚一进来就认出你了,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但你救了我,我不忍心瞒着你。”夏耀定定地看着,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大白腿,跟他相比,李真真、王治水都是浮云。用尺子比着造也造不了这么直,用油漆刷也刷不了这么白,漂亮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连袁纵扫一眼都有刹那间的失神。当年惊鸿一瞥,时隔九年再度被惊艳,夏耀突然觉得当初被骗也没那么冤了。但是!!!!夏耀猛的将柜子砸出一个大坑来。“我他妈怎么救的是你?!!!!怎么他妈的会是你?!!!”202韩大仙。夏耀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从床上赫然暴起,猛扑到韩天王身上一顿撕扯。结果他忘了自个下半身还是秃的,这一番暴揍还未持续三秒钟就被袁纵摔回被窝里,跟着就看到袁纵拧住了韩天王的脖子。夏耀虽然痛恨韩天生,但也顶多是拳脚相加、废羽的事!但换到袁纵的手里就没那么简单了。别到时候好不容易把人救上来了,再亲手把他打死。“袁纵,你悠着点儿,别闹出事来!”“意思意思得了,别打残了。”“废掉你十个脚趾头的是我不是他。”“……”韩天王的后脑勺狠狠撞在墙上,双手高举,混不吝的脸朝着袁纵,目光如悠悠的软剑在袁纵大肚皮层刮蹭着。“袁纵,男,33岁,父母皆故,先后当过步兵、炮兵、侦察兵……在部队有着‘神枪手,“搏击王,的美誉,曾于2008年执行一项国外特殊护卫任务时后肩中弹,至今未取出……”然后又趁着袁纵凝神的那一刻附到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袁纵的脸色瞬变,箍着他脖颈的手瞬间松开。夏耀那边还自作多情地劝着袁纵别下狠手,结果人家袁纵根本没下手。在袁纵和夏耀的“夫妻双响炮”齐轰下,韩大仙儿付出了比死在井里更惨痛的代价,“大白腿”案圆满告破。韩天王将裤子提好,手在脑袋一侧比划了个敬礼的手势。“感谢纵爷不杀之恩。”临出门前还朝夏耀流里流气地一笑,说:“夏警官,你比九年前可帅多了。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夏耀还没反应过来,韩天王就安全逃出他的视线了。“诶,你就这么把他放走了?”夏耀接受无能。袁纵啥也没解释,就干巴巴地点了个头。夏耀瞬间急了,能不急么?一个跟自个儿有深仇大恨的男人贴在袁纵耳边说了句什么,就瞬间将袁纵降服,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得琢磨出点儿什么。“我操,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甭管他说什么了,一句话也不至于就把人放了啊!”“说,你丫是不是被他那两条大白腿给忽悠了?”“……”袁纵冷了夏耀好长时间才沉声说道:“他把我执行过几次特殊任务的代号给说出来了。”夏耀心中陡然一寒,满身的鸡皮疙瘩。,特种部队执行任务的代号是绝对保密的,即使他们阵亡,代号也绝对不会公布。韩天王一个小小的农民工,怎么可能有渠道打探到这些机密要闻?夏耀开始还一脸慎色,神思恍惚,后来突然想到什么,再次闹腾起来。“你丫少诈唬人,你就是瞧上他那两条大白腿了。”“刚才他脱裤子的时候,你丫眼睛都直了!”“操,楔死你这个见色忘情的老流氓!”“……”夏耀火蹿到袁纵的身上一顿暴打,袁纵也不还手,任凭夏耀将那些憋屈、闷火通通发泄到自个儿身上。袁纵越是这样,夏耀心里越气愤,行啊!这才几分钟啊?就他妈心甘情愿地替他挨打了?!“行了,别闹了,洗洗睡。”袁纵劝道。夏耀哪咽得下这口气啊?揍完袁纵就要回床穿衣服,说什么都要把这个神神叨叨忽悠人的韩大仙儿追回来。结果下床的时候脚踩到了水盆里溅出的水,身体撞上柜子,柜子上的苹果轱辘到地上!夏耀使劲想站还是没站稳,就连袁纵想抽手扶他都没来得及,就这么一屁股摔在一个苹果上。“我操……”夏耀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含恨带骂地捞起那个硌疼他屁股的苹果。“摔疼了么?”袁纵在一旁问。夏耀是个暴脾气,直接把苹果往地上一砸,苹果爆裂,里面蹿出一颗钉子。钉子上还扎着苹果肉,摔在地上时发出叮当一声响。一股寒气从夏耀的脊背缓缓地向上爬,瞬间抽走了他心中的狂躁,演化为强烈的后怕。这颗钉子是刚才夏耀固悠袁纵的床时,从床板上掉下来的,几乎同一时间,柜子上的苹果滚下来,直接扎在了那颗钉子上。若没有那个苹果,后果不堪想象而钉子的长度恰好和苹果齐平,如果苹果不够大或者扎歪了一点儿,夏耀都可能严重受伤。这些苹果,恰恰就是韩天王刚才提过来的。意识到这些,夏耀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僵了。他是刑整,以前接过不少疑案,其中不乏很悬乎的,但夏耀都坚信推理,坚信证据。但今天这事,确实有点儿太太太蹊跷诡异了,真要说是巧合,也未免太惊悚了。生活中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信则有,不信则无。“别晾着了,赶紧回被窝里去。”袁纵一边捡着苹果一边将夏耀催回了自己的被窝。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夏耀感觉被窝凉飕飕的,怎么都捂不暖。袁纵收拾好之后也在自己的床上睡了,房间的灯关上,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夏耀一米八几的身高,健美的身材,此刻却像一只大虫子一样,一点一点地把自个儿的脑袋往被窝里吞。直至毫无缝隙,严严实实地将自个庇护在棉被之中。好长一段时间过后,旁边响起一个幽幽的男声。“这么睡着不憋得慌么?”夏耀先是一激灵,后来意识到是袁纵在说话,心跳才平缓下来。“没,我习惯了,怕光。”这大瞎话说的,以往房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时候,夏耀睡得香着呢。袁纵故意问,“你是不是害怕了?”夏耀的脑袋伸出外面透了一口气,说:“谁害怕了?我当了这么多年刑警,还能让这种事忽悠了?你以为我是你啊?一双美腿就找不着北了。”说完,袁纵那边就没声了,夏耀等了半太没听到回应,以为袁纵就这么睡着了。心中小寒风嗖嗖地刮,为了壮胆儿故意问一句。“大粽子,你睡了么?”袁纵说:“快了。”还好没睡着,夏耀心里踏实了一些,却又瞬间紧张起来。快睡着了?那我得加快速度,不能让他在我之前睡着。这一紧张,就更睡不着了,又呼吸困难又想尿尿。就在夏耀百般煎熬的时候,窗户突然间响了,吱的一声像是破窗而入,但这是十几楼啊!突然降临的恐慌瞬间将夏耀击溃,嗷的一声就蹿到了袁纵的床上。结果更惊悚的是,袁纵的床上突然空了,夏耀瞬间被吓尿了。“哎呦我操……咋回事啊?”强充胆儿大的夏耀终于在袁纵床上发出认怂的呼救声,把正在关窗户的袁纵逗得噗嗤一乐。原来袁纵怕吵到夏耀睡觉,故意光着脚下床关窗户,结果夏耀没听到袁纵走路的声音,只听到关窗户的声音,脑子里第二个冒出的想法就是:韩大仙儿是不是来找我了?袁纵回到被窝后,瞬间被惊出一身汗的夏警官死死钳住。“瞧你那点儿胆!还警察呢,丢不丢人?嗯?”袁纵手指插入夏耀发间,撸出一手心的汗。夏耀忍不住唏嘘道:“你说……他咋比王治水还邪乎呢?”“王治水那纯粹是忽悠,人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夏耀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你说,他是真看出来了还是瞎蒙的?”“你给我瞎蒙一个试试。”袁纵说。夏耀还是半信半疑,“真有这种事啊?”袁纵淡淡回道:“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好比我六岁那年,我们村……”“行了!”夏耀瞬间卡住袁纵喉咙,“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袁纵还说:“有些人眼睛天生就好使,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夏耀想到韩天王那精光四射的眸子就心中一寒,“这也太好使了!整一个二维码扫描器啊!看相的也没这么神?”“他们只是对‘脏东西,比较敏感。”夏耀呲牙,“你的意思是我脏呗?”“九年前的你难道不脏么?”袁纵要不是看到夏耀这副怂样儿怪可怜的,早就一脚给他踹回床上了。夏耀忧心忡忡,真当回事了。“你说,九年前,我不会是在跟一个鬼裸聊?”袁纵哼道,“没准儿。”“啊啊啊啊……你说韩大仙儿会不会找我寻仇来?”袁纵不忍再吓唬夏耀,便回道:“你救了他一命,仇将恩报,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也是啊……夏耀想想那个苹果,确实有点儿邪乎,看来袁纵没有轻易招惹这种人是对的。但是反过来又觉得可惜,煞有其事地抱怨袁纵,“你丫刚才怎么没请教一下大仙儿,问问咱俩这段姻缘能不能成啊?!”袁纵,“……”后来夏耀还是睡不着,袁纵就把他箍在身上,手臂一环,双腿一叠,严严实实卡住了。“行了,这回好好睡。”夏耀一觉闷到大清早,醒来之后还没忘昨晚那茬儿,眼睛还没睁开就摸摸袁纵,还是在的,又眯缝着眼睛看向柜子,那袋子苹果不见了!急忙薅住袁纵问:“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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