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留人,暴雨开车不安全,言妈留迟沉和言檬在家里过夜。

吃完晚饭,迟沉和言梵在客厅开黑,言檬和言爸坐在旁边与消消乐最高关卡决战,言妈抱着电视肥皂剧看得入迷。

一家子有玩有聊,气氛轻快。

王者开了新赛季,迟沉好久没玩了,段位掉到了钻石,言梵王者30星,两个人打不了排位,言梵嘚瑟地向迟沉发出1V1邀请。

言梵拿出了最拿手的诸葛亮,迟沉还是一如既往选则李白。一连玩了几局,自称E大最强诸葛亮、盘盘都拿MVP的言梵,被迟沉打到怀疑人生,想卸载游戏!

言梵把手机一丢,“不玩了不玩了,我今天手感不好。”

迟沉微微一笑,把手机收起来,“行。”

言檬对着屏幕滑动消消乐,眼皮也不抬,嘲讽地切了一句,“打不过别人就说没手感,承认自己菜很难吗?”

言梵瞪她:“再菜也比你厉害,你的扁鹊菜到全国闻名!”

言爸不赞成地摇手:“你姐可不菜,那要看比什么,就你那脑子,如果要和你姐比这个消消乐,你就肯定玩不过她。”

言檬得意地摆着手机,冲言梵做了个鬼脸。

门铃响了,自感受到家庭排挤的言梵跑去开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蛋糕。

他喊:“你们谁订的蛋糕啊?”

言檬和言爸面面相觑:“不是我。”

迟沉:“是我订的,我看见伯母过生日没有蛋糕,就临时订了一个。”

言妈乐得合不拢嘴,言爸不是一个浪漫的男人,虽说每年生日都会亲手给他做饭,但蛋糕或者鲜花他从来没想到,迟沉细心又周到,这个女婿可太称她心意了!

“哎呀,买什么蛋糕呀,我们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喜欢搞这些的。迟沉啊,你可太懂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蛋糕到桌边打开。水果蛋糕,不是多么花哨的蛋糕样式,但正和言妈心意。

迟沉把蜡烛取出来,一根根插上,点燃,言檬配合地关了灯。

迟沉说:“许个愿吧伯母。”

烛光照映出言妈眼里的热泪,她双手合十,闭了闭眼,轻声说:“我能有什么愿望呀,只要你们三个孩子过得好,我就开心!”

言妈吹灭了蜡烛,言梵和爸爸一起鼓掌庆贺。

昏暗中,迟沉握住了言檬的手,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会好好的,一定。”

迟沉照例睡了一晚的客房,第二天,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言檬和迟沉吃过言妈亲手准备的早饭之后,就开车回了家。

一路上,迟沉的手机不停地响,他代言的产品今天晚上有一场新品发布会,宁浩和他确认行程,回到家后品牌商又发来了流程表,工作人员通过语音电话,和迟沉核对活动的细节。

迟沉在楼下忙工作,言檬也不敢打扰她,正好这几天她有空,琢磨着今天开始把答应给读者的《深情》婚后番外给写了。

楼上书房有她一整套码字的设备,舒适的靠椅,合手的键盘,她把长发挽起来,盘了一个圆啾啾的丸子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到笔记本前活动手臂准备大干一场。

手指在跳舞,键盘声如雨落下,文字勾勒出不可描述的画面,言檬在脑海中构思剧情、捕捉合适的字眼,她现在在写的剧情,既要隐晦、唯美,又要抓人,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之前有书粉吐槽她的文太清水了,最大尺度就是接个吻,她想,既然是婚后番外,就该让姜澈和宋槿做些婚后该做的事情。

或许是她和迟沉拍了电视剧的原因,想起男主姜澈,脑中全是迟沉的面容。

房间莫名变得燥热,上衣的布料紧贴在后背,又黏又闷。或许是没有开空调的原因,言檬这样想。

她起身开了空调,冷风从头顶吹下来,凉凉的,身上的汗干了,可心里还是痒,热得难耐。她想起了迟沉出差前,他们亲密的那一晚。

写到关键时刻,她丧气地推了一把键盘,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她起身走进浴室,打算冲个澡,让自己适当地清醒一下。

调低了水温,微凉的水打在肌肤上,冲了一会儿,似乎不那么热了。

她冲去身上的泡沫,关掉了喷头,扯了毛巾擦去身上的水滴。推开浴室的门才发现,她刚才进来得急,根本没有拿干净衣服进来。她打开浴室的橱柜,翻出一条干净的浴巾裹在身上。

浴巾太短了,腿下凉飕飕的。

言檬从浴室出来,打算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去书房再战。路过的书房门口,她冷不丁往里面撇了一眼,发现迟沉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楼,此刻正坐在她没有合拢的笔记本前面无表情的滚动鼠标。

天,他在看!!

这世上还有比写小火车被爱豆抓包更尴尬的事情吗?没有!!

言檬也顾不得先换衣服,抓紧浴巾就冲过去,一手按在笔记本上:“别看!”

迟沉手挡了一下,笔记本没能顺利合上,他挑了一下眉毛,目光扫过她身上的浴巾,停在她起伏的胸口,眼眸深深。

“还没有保存,你确定要关?”

言檬懊恼,她怎么没有想到迟沉会突然上来,还看到她在写肌肤之亲的戏码,简直太羞耻了。

她羞红着脸绕过书桌,走到迟沉旁边拨开他的手,夺回鼠标,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按了保存,然后慌乱地关上电脑。

迟沉说:“你在写……”

他拍了三下手掌。

言檬满脸都是做坏事被发现的羞愧,她气鼓鼓地看迟沉:“你怎么可以偷看?”

迟沉抱臂,懒洋洋地往椅背一靠:“你的读者都可以看,我为什么不能看?”他悠悠说:“不看,都不知道你还会写这种片段。”

言檬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咬着唇,一时无言。

迟沉站起来,他刚才看得饶有兴致,可到了关键的步骤就没下文了。他在笔记本上敲了敲,问:“不写了?”

言檬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

“卡住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书房里开了空调,冷风吹在光洁的后背和大腿,有些冷。

迟沉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抓了回来,言檬膝盖磕在桌角,疼得她挣扎一下,胸前的浴巾松动了,她又匆忙去抓住浴巾,不让它掉落。

真是窘迫死了。

迟沉却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意,他轻轻捏上她的下巴,握住她的纤腰,一步一步逼上去。言檬咬唇看着他,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大腿贴在桌沿,退无可退,她问:“你干什么?”

迟沉身子倾下来,嘴唇从她的下巴缓缓滑到耳廓,滚烫的热息喷在她的脸颊上,耳鬓厮磨:“写不出来?要不我们实践一下?”

“嗯?”言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托住她的臀部把她抱到桌上,分开她的一双膝盖,身子贴过来,一垂眸就能看见她若隐若现的峰峦。

他抬手扯下她缠在头发上的发圈,乌黑的长发散下来,发梢挠过他的脸颊,每一缕头发都像在勾引他,痒痒的。

“迟沉……”言檬眼睛湿漉漉地看他,手还紧紧揪着浴巾不肯放。

他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压着喉咙,嗓干到发哑。“还记得我那晚说的话吗?”

他说,等我回来,你逃不掉的。

言檬心头小鹿在发疯乱撞,身子绷得僵直。

“不记……”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嘴巴就被封住。

迟沉捧着她的脸,发狠地吻她,缠绕,索取,想要更多更多。

他鼻尖轻轻磨蹭着她,贴着她的唇瓣,他沉醉地呢喃:“想要你。”

一句话,空气急剧升温,言檬忍不住的心颤,她顿了一下,环住迟沉的腰,仰着头将自己的柔唇凑上去,心甘情愿地交付给他。

迟沉的手掌在她最敏感的地带游走,他们是这样紧密无隙,吻得太深,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身上一凉,原本松垮垮的浴巾不知何时被他扯掉了,蒙了一层细汗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冷风一吹,言檬打了个寒颤。

迟沉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给她温度,嘴上的含咬片刻也没停下。

言檬被他吻得后仰,一只手艰难地撑在桌面,手揪住他的衣角,抑制不住地嘤咛。

急切的渴望,血液在叫嚣,想冲撞,迟沉把她抱起来,言檬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他抱着她往卧室走,“哐”地用脚踢开房门,他把她抵在门上,手在她身上点火,嘴唇啃咬她脖间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迹。

“不行……”言檬抵住他的下巴,制止他:“会被看见的。”

她至今忘不了那夜在山里,她因为脖子上那个蚊子包被人盯了一路。

迟沉又啃了一下,“那就看见吧。”

他抱着她走进去,把她扔在床上,言檬闷哼一声,睁开迷离的眼睛,半撑着身子,看他脱下自己的上衣,不管不顾地一扔,身躯毫不犹豫地压了上来。

他们分开太久,他的动作强势又急迫,言檬的一寸一厘,他都不愿放过。

彼此索取,互相纠缠,言檬高高低低的娇音都被他吻下去。

熟悉的感觉席卷全身,风浪一阵猛过一阵。

到最后,言檬被折腾得太累了,枕着迟沉的手臂,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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