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杳承认,傅五她是故意放养的。

傅五是她的预备剑魂,这剑魂越强,神兵自然也就威力更大。同时,傅五这样的厉鬼也是不少鬼怪的补药,以傅五为诱饵,她所需的剑魂说不定都不需要费什么周章就能凑齐。

……

同傅杳说得一样,老头回到西南便直奔小玉山。

寻常人不知道小玉山是什么地方,但是鬼怪们却了解小玉山正是黎游鬼王的道场。

到了小玉山后,老头却被告知主人还未出关,他遗憾之余,恰巧见到主人身边的近卫。他想出一口恶气,也不非得主人出手不可,于是他上前对近卫道:“主人什么时候出关?”

“这谁能知道。”近卫道。主人总是闭关,别说其他人了,就算是他现在都习惯了小玉山无主的状态。

老头一听,故作忧虑,“我碰到了一幢麻烦事,本想主人出手来着,看来这回也只能是被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了。”

近卫见他身上带伤,不由道:“有人对你动手了?”

“是……”老头苦笑,“是我学艺不精,那人跑到主人的地盘来嚣张,我咽不下这口气想教训她,结果反被羞辱,是我对不住主人的栽培。”

近卫本就在小玉山闲得很,现在一听有人在他们的地盘上这么嚣张,二话不说就要老头带他过去瞧瞧。

他这态度正中老头下怀,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小玉山。

另外一边,傅五娘从老头手里逃脱后,不敢在西南久留,已经飞快逃到了江南,距离里水只有一城之遥。

她心里非常清楚,关键时候还是得傅观主保命。不过她也不敢过分靠近,于是就在周围吸食起土匪贼窝来,迅速养伤。

也许是因祸得福,她的伤势恢复后,她发现自己道行似乎又进益了不少。其中最大的变化是,她不仅仅能吞噬人,还能吃小鬼精怪了。

江南钟灵毓秀,佛音袅袅,受佛音点化的精怪不少,不过寻常手里没杀孽的她不敢下嘴。但是手里有血债的,她吃得那叫一个快狠准。

等到老头带着近卫找到她时,时间不过才过去了十天,可是傅五却已经不是从前的傅五了。她仍旧打不过这两人,但是在纸鹤的助战下,想从他们手里逃走却是问题不大。

没想到这女鬼竟然成长的竟然这么快,老头自然不想放过她。于是一路你追我逃,傅五逃到了里水,飞进了青松观。

道观里,萧如瑟和天玄子给吓得立即戒备了起来,正沉迷牌九的傅杳却嫌傅五一身尸体的腥臭,一脚将她给踢出了里水。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傅五钓来的两只鱼品相不是很好,她看不太上。

“观主救我!”傅五蒙圈了,忙求救道。

“他们杀不了你。”傅杳看着手里的烂牌,有些牙疼,“自己外面玩去吧。”

傅五见她铁了心见死不救,只好继续逃窜。

还别说,她逃着逃着,渐渐的也琢磨出点东西来。

首先,她是死不了的。每次她情况危险时,纸鹤都会帮她。其次,追杀她的那两个也不是无人能挡,比如有时候她跑进了别人的地盘里,那两人就不敢过分放肆。

在想清楚了这些之后,傅五专门带着那两个往有强大气息的地盘上钻。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他们少不了遇到一些实力强横且脾气暴躁的精怪。

那些精怪不怎么把弱小的傅五放眼里,但老头和近卫就不同了。这两位身上小玉山的气息那么浓烈,小玉山的黎游有脾气,他们难道就很温顺?

在一次被某位神明重伤后,老头心里已经把傅五给恨毒了,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把她抓来炼魂。结果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跑走了的傅五去而复返,居然趁着他们重伤对他们下手。

在纸鹤的配合下,近卫遁走,但是老头却成了傅五嘴里的补药。

感受着体内暴涨的道行,傅五舔了舔唇,满意道:“借刀杀人,果然好用。”

从弱势转为优势的傅五又怎么愿意放过另外一位大补药,于是反过来开始追杀那个近卫。至于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的神明,却在苍蝇离开后,重新合上了眼睛。

他不欲与小玉山为敌,所以留了那两人性命。但是那两人运气不太好,死在仇家手里,这就又与他无关了。

傅五最终还是没有追到,她也谨慎的很,飞快远离了西南的地界。不过因为道行增长的缘故,她已经不需要莫丽扎的肉身,就已经能在白天现形。

于是她脱离了莫丽扎的肉身,在她想将莫丽扎随手丢了时,却收到傅杳的指示,让她把人家的肉身送去嘉峪关……

……

嘉峪关。

祁霜白昼夜不歇,快马加鞭,终于以最短的时间来到了嘉峪关。而就在他即将出关时,却突然被人瞧了闷棍,拖进了暗巷中。

沈惜将晕掉的祁霜白飞快藏好后,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同旁边的暗卫道:“幸好你们来得快,等出了草原,我们不见得就能抓得到他了。”

草原到底不是他们的地盘,这人又心思狡诈,若是被他逃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暗卫道:“我们在接到命令后,就一直在这守着。现在他就由你秘密押送京城了。”

“我?”沈惜原本以为这件事到了这里,会有别人来接手。毕竟她现在还不是什么六扇门正式的捕快。

“对,现在人手不够,这件事又是你发现的,自然由你把人送回去。能做到吗?不能的话,我可以再派人。”暗卫道。

沈惜哪能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机会,她忙点头:“我能!”

“那行,那就交给你了。”

暗卫来的快也去的快,沈惜则把昏迷的祁霜白给绑了,接着又喂了他一些软筋化骨,让他没有力气再走。不过联想到之前祁霜白的巧舌如簧,她担心自己回头会被祁霜白给说动,干脆又塞了块破布进他的嘴里。

在沈惜把人收拾好,押送回长安时,嘉峪关里又出现了另外一位“祁霜白”。这个“祁霜白”在容貌上与正主很是相似,但和祁霜白不同的是,他还凭空带了一队“商队”准备进入草原。

这些被前来的傅五看来眼里,她哪能没想到祁霜白这回是彻底栽了。

将莫丽扎的肉身十分顺手的丢在了关外某道路上,傅五不远不近地跟着沈惜,她一定要好好看清楚祁霜白的下场。

祁霜白醒来时,就见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中,浑身无力不说,嘴里还塞着破布,而旁边有个人抱着剑正看着他。

那个人他记得,正是当初给他商队搬货的大力女子。

嘴巴被堵着,他无法说话,纵有无数疑问,这会儿也只能是放在肚子里。

沈惜见他醒了,也不搭理他。只每天喂他一碗水,三天一顿饭,喂完就立即塞住他的嘴巴。至于祁霜白要做其他什么事,她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始终记住自己的使命,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

马车跑的不算快,祁霜白被绑着,没有施展的余地,只能这样不甘的让沈惜押送他往长安去。

暗中,傅五见状,笑得十分畅快,但很快又有些悲从心来。

倘若那时候,她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到,那现在她是不是又是另外一幅模样。

差不多半个多月左右,沈惜的马车顺利到达了长安境内。

在官道的马路侧,正巧是中午,沈惜也饿了。她到驿站旁边,让店家给她炒了两个菜送到马车上吃。而与此同时,旁边也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一边。

车帘撩开,从上面走下来一戴帷帽的女子。

沈惜只看了那人一眼,便又继续吃自己的饭菜,但是一直跟着的傅五在看到那戴帷帽的女子之后,却总觉得这女子背影有些眼熟。

她想着,对着那女子吹了口气,一阵妖风吹过,将那女子的帷帽给掀了下来。

“啊,”女子忙去拿帽子,在这转身间,傅五以及靠在沈惜马车上的祁霜白都见到了那女子的面容。

虽然只有一瞥,可却令他们犹如雷击。

三娘……

“夫人您没事吧。”伺候傅三的小丫头已经拿到了帽子给她重新戴上。

“没事。”傅三娘戴上帽子后,带着小丫头朝这驿站走去。

她戴不戴帷帽本是无所谓的,但是这张脸她不是很想让认识的人看见。这次她回长安,主要是为了见一见四叔,确定一下四叔是否安好。

主仆二人进驿站后,傅五不敢相信三娘竟然还活着,她故意现形从旁边走过时撞了一下傅三,“啊……”

“你没事吧。”傅三飞快扶住了她。

感受着三娘手心传来的体温,傅五嘴里说着“无碍”,心里却满是难以置信。

三娘竟然是活的。

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傅五突然想起了一个可能。

她也顾不上祁霜白,急匆匆朝着里水奔去。

到里水后,她一见到傅杳便道:“观主,三娘是您救活的对吗?”

没有作弊就输得欠一屁股债的傅杳不是很想闻她身上的腥臭味,“有话快说,说了赶紧走。”

“既然您能复活她,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能活?”她充满希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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