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歆开了骚包的红色跑车来接严若渂,这算是李远东送给她回家的礼物吧。

严若渂看到那红艳艳的骚包车,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严若渂喜欢低调,可是李歆却是张扬和高调的,停在医院门口真是醒目极了,若是被钱家人看到,自己大概又会被钱家人的口水淹没,上次和李歆的事情闹得不小。

“怎么呢?”李歆见不得严若渂皱眉头。

“没什么。”严若渂一向虽然不怎么喜欢李歆一些细节,但是她一向把那点不喜欢给说出来,恰恰因为是如此,那一点一点的细节凑合起来就变成当初严若渂对李歆那不怎么好的印象。

“你喜欢红色?”严若渂突然问道,她印象中李歆经常都是红通通的一坨,几乎没有人可以像严若渂这般,可以把李歆的美艳忽视到如此。

“你不喜欢这车的颜色?”李歆想起现在最红的就是自己的跑车了。

“还好,就是有些太张扬了。”严若渂说得很委婉,但是李歆便知道严若渂不喜欢自己车颜色。

“那我明天送去重新喷漆。”若渂既然不喜欢这个颜色,她送去换个颜色好了。

“不必麻烦,你喜欢就好。”车是李歆在开,什么颜色她喜欢便好。

“人总有适合自己的一个颜色,就像左轻欢适合很装纯洁的白色,秦挽舒适合高贵的黄色,你适合孤傲的蓝色而不是黑色。”李歆对美学还是很有研究的,头头是道的说到。

“哦。”严若渂淡淡的应了一声,她的衣柜里永远只有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几乎都是干练的职业装,连休闲装都少得可怜,她对穿衣打扮不是很讲究,只要不失礼就好。

左轻欢,严若渂有点印象,李歆以前提到过几次,自己也见过一两次,长相要比李歆讨喜多了,眉眼看起来很清澈,严若渂倒是有些意外李歆竟然认识秦挽舒。

“其实我给你买过很多衣服,我觉得你穿一定很好看……”李歆还是觉得要改变严若渂的穿衣风格,李歆觉得衣服能改变心境,严若渂就是穿得太老气了,才会整天把自己逼的死死的,一点活力都没有。

“你怎么认识秦挽舒?”严若渂对李歆的穿衣论没有兴趣,而是转向问有些兴趣的秦挽舒。

“你对秦挽舒有好感?”李歆如临大敌的问道,很少对其他人有兴趣的严若渂主动问起秦挽舒,这可不是好现象。

严若渂点头,她的好感其实很单纯,纯粹的是欣赏秦挽舒的为人处世的风格,那是少有能让自己佩服的女人,和施云漾截然不同,一个是从心灵发出的高贵,一个是纨绔子弟。可是严若渂单纯的好感,听在李歆耳朵里就变味了,她没想到严若渂喜欢的类型竟然是秦挽舒那种类型,这让李歆危机感丛生,毕竟秦挽舒实在是太强大了。

“秦挽舒,你就别想了,她和左轻欢是一对的。”李歆觉得自己有必要马上遏制严若渂的好感。

严若渂一听,便知李歆误解自己的意思,严若渂觉得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偶然,听李歆的语气倒好像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必然,这就是一个天生弯人,和原本是直人的区别。但是严若渂听到秦挽舒和左轻欢是一对时,还是诧异的愣住了,如果她可是很清楚的知道,秦挽舒也是结婚了,而且看秦挽舒的样子怎么都不像会背着丈夫在外面乱搞的人,这让严若渂对秦挽舒的好印象受到了些许的冲击,但是一想到自己和李歆的孽债,便有些释然,或许秦挽舒也有苦衷。

“其实左轻欢原本是韩仕斌的情妇,后来被秦挽舒发现了,估计是对韩仕斌失望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和左轻欢走到一起了。”虽然潜在的情敌很强大,但是李歆绝对不会做抹黑情敌的事情,替秦挽舒解释起来。

“真复杂。”严若渂说了三个字后便不再说她们了,她不是喜欢说人是非的人,但是谁料想得到,上流社会最典型的金童玉女竟然也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恩爱。

“秦挽舒好像要和韩仕斌离婚了。”李歆接收到第一手的八卦,顺带让这个八卦说给自己的枕边人听,很显然严若渂受到的冲击不小。

严若渂真的是意外得不能再意外了,她知道上流社会很多道貌岸然的夫妻,各玩各的也很多,但是真正离婚的却不多,因为那关系到两个家族的利益。作为上流社会典范性的千金的秦挽舒,若是离婚不知道要跌破多少人的眼镜,她也没想到秦挽舒那样的人,竟然会为那见不得光的关系去离婚,让严若渂还真的不好评价。

“爱情那么重要吗?”严若渂问道,重要到可以为那个人做那么多牺牲吗?严若渂一直觉得秦挽舒不是会为爱情冲昏头的女人,在严若渂想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严若渂也处在哪个圈子,知道有很多顾忌。

“有人觉得那是调味品,有则更美味,没有就作罢,但是我觉得,那是毒品,不容易戒掉。你不是也可以为钱少文,离婚,当我情妇么?”李歆挑眉反问道,语气颇酸,她为钱少文做的,哪里比秦挽舒为左轻欢做的少,更何况李歆也觉得秦挽舒做的虽然一部分是为了左轻欢,但是另一部分是为了自己,毕竟和一个不再喜欢甚至有些反感的人一起生活,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事情。

“那不一样。”严若渂马上反驳,她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等同关系。

“哪里不一样?”李歆听严若渂说不一样,酸味才消了一些。

严若渂抿嘴,没有回答。

“你什么时候和钱少文离婚?”这才是李歆最关心的问题。

“等少文的出院后,我会和他说,放心,所有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包括开记者招待会,不过我要点时间安排。”严若渂没有逃避的回答道,自己曾经所有的努力和辛苦,或许会付诸东流,没有不舍是骗人的。

“好,我给你时间,我等你。”五年都等了,再等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困难呢?

“谢谢。”严若渂客气的说道。

李歆皱眉,她不爱听谢谢两个字,疏远得让人心情很不好,果然还是得意得太早了。李歆不管自己是不是乘人之危,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她对自己的印象不好,不能比这个更差了。

这顿饭李歆吃得并不是很开心,而严若渂一直都很沉默。

左艳的葬礼非常冷清,没有任何亲戚,只来了几个和左艳同行的姐妹,王琪之外,来的就只有萧姨和她一起来的年轻女子。

“节哀顺便。”萧起湳对左轻欢沉重的说道。

“谢谢萧姨。”其实左轻欢心情平复了不少,左轻欢看着萧姨旁边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不确定是同一个人,毕竟当年怯生生的金花和现在若若大方的女人截然不同。

“轻欢,我是金花,不过萧姨改了名字,现在叫萧远道。”虽然这名字有点偏中性,但是她很喜欢。

“差点认不出来。”左轻欢客气的说到,确是实话。

“左姨是一个很好的人,这么去可惜了。”萧远道其实和左艳并不相熟,既然陪萧起湳来葬礼,自然也要说一些应景的话。

秦挽舒看到萧起湳有些意外,萧起湳和秦腾颇有交情,是个厉害的角色,她们有过一面之缘。萧远道,秦挽舒也不陌生,现在风头正健的上流交际花,话题性几乎和施云漾有得一拼了。萧远道玩转于各大财阀的公子哥之间,是少有上得了台面的风尘女,若是要比喻的话,就像古代的极品花魁,据说初夜还在,待价而沽。

萧远道的长相是属于耐看和含蓄型的,很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若真有颜如玉,大概就是这样了,这是很多人在看到萧远道后的评价。

左轻欢看到萧远道如此蜕变还是很震撼的,这就是萧姨调教出来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当初还留在萧姨手下的话,自己会被萧姨调教成什么样呢?左轻欢有些好奇,但是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自己会成为一个光鲜无比的商品,萧姨这样历尽沧桑的女人,心肠已经不是一般的硬。左轻欢觉得自己的选择还是很明智。

萧远道开始或许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但是现在又岂会不知道,就算装作不知道,萧起湳不也在时刻提醒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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