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时候,盛长乐带着盛长安,不紧不慢回府的时候,刚一下马车,立即就被人拦下,带到了靖安侯盛俨面前。

屋里除了盛俨,旁边还有继母叶氏,三爷和三夫人也都闻讯赶来,众人神色凝重,似乎面临大事。

特别是叶氏,此刻正在旁边抹眼泪,哭着诉苦。

盛俨高坐在上方,目光扫了一眼盛长乐跟盛长宁两姐妹,厉声喝道:“跪下!”

毕竟是武将出生,这一声铿锵有力,震耳欲聋,两姐妹都顿时觉得膝盖发软,老老实实过去跪在下面。

盛俨问道:“可知错在何处?”

盛长乐淡然自若回答,“回爹爹的话,女儿不知。”

一旁的叶氏抽泣着,抹着眼泪,质问道:“长宁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竟也不赶紧回来,还有心思外头寻欢作乐,还敢说不知错在何处?”

盛长乐解释:“三妹落水之事固然要紧,可是私以为息事宁人同样要紧,现在已经闹得这么多人知道了,想来你们也不想让整个京城传得人尽皆知吧?”

她的意思,留下来是为了尽力安抚大家别把这件事传出去,可是都闹成这样了哪里还可能捂得住。

叶氏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却是哭得更大声了,干脆向着盛俨的方向,声泪俱下,“侯爷,你可一定要为宁宁做主啊!宁宁都告诉我了,今日之事,就是有个心肠歹毒之人故意将她推落下水,想谋害她的性命!”

盛长安立即抬起头来,争辩道:“分明就是三姐自己不小心脚滑落水的,我想拉她都没拉住,二婶怎能血口喷人!”

叶氏冷笑一声看她道:“我又没说是你,你这么着急跳出来,我看这件事与你就是脱不了干系!”

盛长安一愣,脸色有些发白,道:“当时同她在一起的只有我,二婶这么说,不就是暗指的我么?”

三夫人陈氏也不高兴了,出来替自己女儿说话:“二嫂无凭无据,说话注意一些,我家长安与长宁向来素无仇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推她下水,谋害她性命?”

叶氏道:“是长宁亲口告诉我的,你还想要什么凭据?要不然我们就报官,这件事交给官府去查,定要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陈氏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盛俨一声令下给喝住,“一人少说一句!”

而后又询问盛长安,“你把当时情形说一说。”

盛长安听闻,这才一副委屈的模样,把当时情形又给说了一遍,说着说着流下了委屈的眼泪,最后补充道:“当时是三姐姐自己说想去湖边游玩,非要拉着我陪她去的,而且她落水之时,我分明就想拉她一把,谁知没拉住,还害得自己差点也掉下去。

“现在没想到三姐姐竟然怪到我头上来,还说是我推的她,我实在冤枉啊,我真的只是想救她……”

陈氏跟着就冷哼了一声,“你去拉她作甚,现在倒让人反咬一口,还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叶氏又恼了,一口咬定就是盛长安把盛长宁推下水的,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完,总不能让她女儿白白失了清白,如今都还卧病在榻,不知会不会危及性命。

三夫人陈氏也不甘示弱袒护着自己女儿,一时间堂上你一句我一句,吵吵嚷嚷,拉拉扯扯,混乱成了一片,就差没动手打起来。

盛长乐跪在地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不过就是她跪得膝盖有些疼,而且被他们吵得耳膜有些受不了。

正当叶氏跟三房吵得不可开交时候,盛长安才哭着大声道:“当时三姐姐落水的时候,郑二公子恰好路过,也是他看三姐姐有性命之忧,一时情急之下才不得已跳水营救,想必当时的状况他看得一清二楚,你们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大可以找他过来作证!”

不提那个郑二还好,一说起来,气得叶氏当时就气血上头,竟是突然眼前一黑,就这么晕倒过去。

众人一瞬间安静下来,盛俨赶忙过去将她扶着,“夫人!来人,快去叫大夫!”

然后众人都暂且打住,扶着晕倒的叶氏回房去了。

盛俨本来就已经被今日之事吵得焦头烂额,路过盛长乐身边时候,看她还一直跪在地上,这才道:“这里又没你什么事,还跪着作甚,还不快回去!”

盛长乐苦着脸,柔柔弱弱的说道:“爹爹,女儿膝盖疼,起不来……”

盛俨看她那委屈的样子,一时间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只能叹息了一声,挥手叫来嬷嬷和婢女,“还不快扶郡主回屋歇息!”

沉璧匆匆自外头进来,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盛长乐,一路回房。

回去之后,盛长乐被搀扶着在软榻上躺下。

沉璧前去找来药膏,一节一节卷起裤腿,就只跪了那么一小会儿,她家郡主那白嫩如羊脂般的膝盖上,便已经跪成青一片红一片的,久久不散,让人见了都有些心疼。

关上门之后,盛长乐拉着沉璧询问,“怎么样?”

沉璧回答,“听说今日郑二公子来府上,拍着胸脯保证说要负责任,明日就请媒人上门说亲……估计三姑娘跟郑二公子这门婚事跑不掉了!”

说道这里,二人对视一眼,都瘪了瘪嘴。

*

另一边的叶氏可就没那么开心了。

她正扑在盛俨怀里,哭得是撕心裂肺的,“夫君,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女儿主持公道,就是那盛长安想谋害宁宁,现在还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可不能让我的宁宁白白失了清誉……”

盛俨紧拧着眉,不耐烦打断她的话,道:“好了!待明日我派人去找那郑二仔细盘问,问清事情原委再说。”

叶氏含着泪看着他,“你莫不是当真打算就这么将我们女儿嫁给那个郑二吧?他只是个庶出!怎么配得上咱们女儿!”

盛俨道:“事已至此,都闹得京城皇亲国戚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先答应,拖一拖,风声过了再说!”

叶氏心里咯噔的一声,这次是真的泪如雨下,便知道盛长宁的皇后梦肯定是已经破碎了,毕竟郑二大庭广众之下救了盛长宁,两人有肌肤之亲,重点是那么多皇亲国戚都看在眼里!就算是不嫁给郑二,估计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

都怪那个盛长安!

叶氏自然相信女儿说的话,肯定是被盛长安给害的,当即已经开始在想怎么收拾那个盛长安了!

三房这边,回房之后与陈氏两母女关在屋里,也正在谈及此事。

屋里没人,陈氏拉着盛长安坐在榻上,凑到她耳边悄声询问道:“你快老实交代,今日之事到底如何!当真是你推她的?”

盛长安埋头玩着自己的袖子,自然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认的,回答:“还能如何,她自己不小心落水,非要赖在我头上来,我可什么都没做过,反正是不会认的!”

陈氏握住女儿的手,还有些担心,“前两日我才听你二婶说要让她代替郡主进宫,现在这样,怕是要换个人选了吧?”

盛长安道:“娘,我要是能进宫,不也挺好的么,你这么些年一直都被二房压着,就不想扬眉吐气?”

盛长安长在靖安侯府,从小被盛长宁踩在头上,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被盛长宁抢走,她一直忍让了盛长宁这么多年,现在,也是该她抢一回东西了!

*

宁国公府,风月阁内。

外头淅淅沥沥的下起朦胧细雨,屋内却安静沉闷得没有一丝声响,书案上放置着的一盏鸿雁灯,灯光忽明忽暗。

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着根象牙签子,挑了挑灯芯,光线才明亮通透了几分。

顺着青缎广袖的卷草纹鹤氅看上去,是个俊美非凡的男人,墨发只用一根玉簪随意挽起,宽松的衣物微微敞开衣怀,露出一截玉色的肌肤。

他回到书案边坐下,抬起大袖,拿着手中文书,认真仔细的翻看。

直到敲门声音响起,转眼,娇媚美人身着烟霞色纱裙,分花拂柳,纤体酥腰,带着一缕缕芳香盈盈走了进来,

徐孟州见她,目光顿时温和了几分,放下了手中文书,朝着她勾勾手,道:“昭昭来了……”

美人走到他身边,便被他拉着胳膊,拽过来坐在腿上,自后头小心翼翼的将她圈在怀里,鼻尖正碰着她的头发,香气扑鼻。

他唇瓣贴上她的脸侧,耳鬓厮磨,却被她用力往外推,娇声说道:“昭昭是来赔罪的……若是我做错了事,夫君会不会怪我啊?”

徐孟州轻笑回答,“昭昭不管做错什么,夫君都不会怪你。”

盛长乐皱着眉,“我……不小心把你最重要的扳指摔坏了,我不是故意的……”

徐孟州垂目看向她的手心碎成两节的扳指,似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昭昭才是最重要的,一枚扳指罢了,你要是喜欢摔着玩就是。”

盛长乐欣喜的看着他,“那你不生气?”

“不生气,不过……要好好惩罚你。”

“这里不行……”

盛长乐痒痒的往后躲,却被他抓回来摁在书案上,桌上的文书和纸笔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春雨绵绵,润物无声。

……

徐孟州惊醒过来时候,猛然睁开眼一看,空荡荡屋内并不见美人身影,只有灯光昏暗,桌面上整整齐齐的什么也没发生过,周围冷清寂静得没有丝毫声音。

摸着手上温热的扳指还完好无损,他才能确定,方才那只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一个春梦~自己脑补一下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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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皇帝一百回(穿书)》by簌晓

沈初黛发现自己活在里,她是给炮灰皇帝殉葬的炮灰,刚开局就挂的那种!

女主踩着他们的尸体上位,风光无限,还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展开爱恨纠葛。

沈初黛:敲里吗?!

随手救下“百分之百英年早逝”的炮灰皇帝,又无意点亮了“皇帝一死她重生”的技能后。

她过上了拯救皇帝的日子……

选后大典时,沈初黛劈手夺去刺客秀女手中的匕首。

众秀女鼓掌:沈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女!

帝后大婚时,她接过皇帝手中的合卺酒往花盆里倒去,绿叶瞬间萎靡发黄。

众宫女星星眼:没想到皇后竟还精通医理!!

祭祀大典时,皇帝手捧玉礼器站在祭祀台上,沈初黛拉过他往后退三步,一道闪电劈到方才的位置。

众大臣呆若木鸡:皇后竟还通晓周易之术!!!

后来坊间将沈皇后传得是神乎其神,沈初黛表示:小皇帝一死她就穿回七天前,她只是不想删档重来!!

再后来皇帝把病弱的面具摘掉,露出乖戾阴郁的模样,将她的细腰箍得紧紧得,贴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跑,朕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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